体已被清理干净,她躺在停尸台上,伤口已经被周泽一缝合,她的面容清秀,发丝被梳理好平摊在脑后,不像是死了,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周泽一给了他一双手套,胡铭生戴上了手套,趴在停尸台上,轻轻地将她的手拿起,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透过手套,也能感受到那股凉意深入骨髓。
一滴清泪落下,他哽咽道:“如果昨天,我赴约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对不起,胜男。”
陆知意看着胡铭生这样,忽的心口泛上酸楚。
胡铭生趴在她的耳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个答案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你醒过来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结婚,我们会结婚的,会...结婚的。”
胡铭生哭的声泪俱下,陆知意走过去轻轻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问询室里,项振宇几乎要将喉咙喊破:“你们问我干什么?她是我亲生姐姐,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她吗?”
白千鹤捏了捏鼻梁,显然他对项振宇疯狗式的嚎叫失去了耐心,他微叹一口气:“你能先冷静一下吗?我们只是例行审问而已。”
“是胡铭生杀的我姐,绝对是他,你们把他抓起来啊!”
李文抬了抬眼皮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胡铭生杀了朱胜男?”
“这狗东西,跟我姐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都有把我姐占为己有的心思,我姐一直不同意,所以他就起了歹心,杀了我姐。”
白千鹤听罢,扶了扶额,两个人在一起都五年了,没有过一夜春宵,这很难让人信服,这杀人动机,太过牵强,本想不予采纳。
但是,他还是给陆知意发了一条微信,让她问问,两人有没有进一步的关系。
“昨天晚上九点半至十点半,你在哪儿?在做什么?”白千鹤语气变得平和。
“昨天我室友生日,在合悦餐厅吃饭,我们有九个人,都能为我证明。”项振宇回答道。
“吃完饭呢?去了哪里。”
“回寝室了,他们都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开房的开房,上网的上网,我一个单身狗,又不擅长打游戏,觉得没意思,就先回去了。”
项振宇发完疯,一只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一只腿抬起搭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四只凳脚,两只悬空,还一前一后的上下移动,一副不屑的态度,让人看了只想揍他一顿。
“有人能证明吗?”白千鹤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皱着眉问道。
项振宇忽的坐直了身体,两只凳脚落地,发出很大一声声响,他怒拍桌子:“这他妈需要什么证明?我就一个人在宿舍,我拉只鬼爷来跟你证明?”
“请你端正你的态度。”李文开口斥责道。
“我的态度?你们不抓胡铭生,反来审问我,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们跟他串通一气?”项振宇鼻孔微微扩张,眼神和语气里都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屑。
白千鹤的脸开始一阵红一阵白,他可以接受他说自己审问的态度不好,也可以说他的方式不对。
就是不能说警局跟嫌疑人串通一气。
他怒上心头,站起了身,同样怒拍桌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李文看着一旁怒站着的人,张了张嘴,白千鹤调来重案组也有三年之久,从未发过脾气,甚至连说一句重话都没有过,这还是罕见的第一次。
郑周自然是听到了白千鹤的怒吼,走近:“怎么了?”
项振宇抢先答话:“你们警察是不是要打人?打我啊,有本事你们就打我,打我你们就是刑讯逼供,看我不告死你们!”
白千鹤眼神里慢慢充斥着猩红,怒气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