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低眉瞧着她,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醉意有些朦胧,他眼睛里的深邃和冷凝暴露了出来,他低笑一声道:“不喜欢,不代表自己不会去做”
厄思敛起眉梢,小脸簇成一团,是啊,他们都长大了,喜欢的不喜欢的又能有什么用呢,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回酒店的路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厄思却觉得走了很久,贺州的步伐开始有些不稳,贺州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厄思搀着他的身体有些吃力。
把他送进房间后,厄思转身出去了,进了他给她开的隔壁房间。
洗了澡之后,厄思穿着睡袍躺在床上,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了一道铃声,她左右看了看,声音是在她房间里响起的,她的胆子有点小,把曾经看过的鬼片全部脑补了一遍。
铃声停了,不到一分钟又响了起来,厄思抬起眼角,看见了沙发上的衣服里透着光,那是贺州的衣服。
原来是他的手机,铃声怪恐怖的。
厄思拿起他的手机,上面很多消息都显示未读,没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她认识的,她想着,肯定有急事,不然怎么大半夜的打电话,她拿着手机走过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贺州把门拉开径自往回走了进去,以为是自己叫的酒来了,用手示意着放桌子上就可以。
贺州没有开灯,门开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厄思闻到了他身上醉醺醺的酒气,她拿着手机的手攥紧,跟着走了进来。
这里是五十八楼,全景透明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背影孤独又寂寞。
厄思想走近,差点被地下的瓶子给撂倒,她垂眸看了一眼,地下倒了七八个红酒的空瓶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为何今晚的他喝酒喝得如此凶狠。
贺州听到了身边有声音靠近,他转身看见了一脸惊愕的厄思。
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贺州,你...........”
贺州在黑暗里缓缓向她走过来,嗓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又开了口:“我什么,开心喝酒而已,还是你觉得这样的我不曾见过,或是这样的我根本不配出现在你眼里”
贺州眯着眼睛望向她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仰视他,她越挣扎他就钳制得越紧。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居高临下地冷眼地说:“你说,你很喜欢我,可我是个疯子啊,你还喜欢吗?”
“州州,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眼泪在厄思眼里打转,她用力去拉贺州的手臂,贺州凶狠的把她甩在了地上,手机和酒杯应声而落。
酒杯掉落下来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厄思的身体失去重力,手撑在地板上,玻璃扎进了她的手掌心,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她来不及去看手上的伤,贺州就已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甩在墙上掐住她的脖子,因而太过用力,青筋暴起,眼里的猩红暴露在黑暗中。
贺州面无血色平静道:“你们都该去死的”
厄思的脸色由苍白转朱红,她艰难地吸取着空气,说不出一句话,眼泪一粒一粒掉落在贺州的手腕上,贺州感受到手腕上的滚烫,眼里有丝惊慌闪过,顿时放开了厄思。
厄思像被抽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她颤抖着拉起贺州垂下的手腕,上面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与红酒混为一物,有着怪异的气味。
“滚出去”
贺州暴力地甩开她的手,厄思拉着他紧紧不放,她抚上他的脸,闭着眼睛在黑暗中亲了上去,空气凝滞了下来,贺州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毫无吻技的啃咬。
心里泛起了恶心,但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