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对面房间里昏暗,一天都没有亮过,厄思用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信息石沉大海,外面又狂风大作,这里他又不熟悉,他去哪了呢。
第二天星期一,升国旗的日子,外面的树被昨晚的狂风吹断了拦在路边,厄思一大早在贺州家门口等着,一望二望三回头的看都没有看到贺州的影子。
厄思看了一下手腕的腕表,都快要迟到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昨晚她扒拉了对面的窗户,紧闭着,她找不到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下午的最后一节数学课她又逃了,等在贺州学校门口,直到同学们稀稀落落的都走光了,也没见到贺州的身影。
她恹恹地回到家的时候,屋里有些沉闷,灯没开,爷爷和奶奶也不在家。
以前只要她放学了,回到家一定会看见奶奶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她放下书包,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坐在院子的门槛石条上给奶奶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的声音却繁复错杂。
“奶奶,你在哪里啊”
这时的奶奶才想起来思思放学了,一个人在家。
“奶奶在医院呢,……”
“什么,奶奶,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爷爷怎么了……”
“哎呀,不是我也不是老头子,是啊州啊,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可愁死我们了”
奶奶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贺州,脸上无伤,却毫无生气,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显得他有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气息。
厄思匆忙赶到医院,本身他的皮肤就是冷白皮,如今躺在病床上脸色更加惨白如纸,一丝血气都没有,她好心疼。
“奶奶,他怎么了?”
“我今天出去街上买菜的时候,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蜷缩在巷子里瑟瑟发抖,走近一看,发现是啊州,可把我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里”
爷爷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怜的孩子”
奶奶回想起在巷子里遇到贺州的样子,那个样子不堪入目,就像快要濒临死亡,依然不肯求救的刺猬,那个凶狠的眼神并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奶奶,你们先回去吧,我照顾州州就好了”
“也好,总要有个人看着他的,我和你爷爷回家做点吃的带过来”
“嗯,好,你们回家注意安全”
厄思帮他掖了掖被子,吊着针头的手臂太冷,她想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厄思抬起他的手腕,眼神盯着手臂上的一个地方呆住了,手臂内侧错综复杂的新鲜割痕,让人看了心情复杂。
他身上的秘密如同迷一样,他就像深渊里黑暗的恶魔精灵,让人想一起沉沦。
贺州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厄思没有去学校,守在病床前等贺州醒来。
“州州,你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奶奶找到你的,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给我脸色看”
贺州想拔掉针头,被一旁的奶奶呵止住了。
他只好乖乖地躺回去。
他还是第一次那么听一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