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
甚至,她的父母兄长均已埋骨黄泉,她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刚成婚那会儿,陈子璎待她还算不错,毕竟陈家能够风光显赫,全因她之故。
可男人大多喜新厌旧,更何况她嫁他时已二十有六,也不愿与他有过多接触,他便失了耐性,只差没逼她亲自接新人入府了。
有时候她不由得庆幸,当年没有执拗地留在江景熙身边,不必见他三宫六院,纳入新颜色。
孤身作战,自然讨不了好,她铲除完山匪,又是一身伤。
枣红马慢悠悠地入城,她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临街酒楼上,倚窗而立的玄衣男子神情微变,转身匆匆下了楼。
乌发盈满怀,她从马上翻落,恰好被人接入怀中。
抬眼看见阔别已久的那张脸,一时恍如梦中。
“怎么伤得这么重?”江景熙皱眉,抱着她进了附近的家医馆,“陈子璎人呢? ”
好半天,白念冉才回神: “陛....你怎么会在这里?”
“处理一些事情,路过附近,顺道过来看看。”见她容色憔悴,江景熙的眉头皱得更深,隐隐带了怒意,“陈子璎是怎么照顾你的,让你伤成这样?”
医馆的老先生上前,边看脉边摇头叹息:“尊夫人心中积郁,又伤得不轻,可要好好调养才行....”
开完药,江景熙重新将人抱起,脸色铁青:“我送你回府。”
白念冉刚要回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哭天抢地,在骂一个吊儿郎当的华服公子,说是他糟蹋了她的孙女儿,逼得其自尽身亡。
“死老太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是谁府上的....”
华服公子一脸嚣张,白念冉认出来,他是陈子璎的一位表亲,名叫胡敬,平日里没少借着陈家仗势欺人。
没等江景熙反应,白念冉已迅疾掠出,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逼得他“扑通”跪地。
“光天化日,害人性命,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表...表嫂?”看见她,胡敬立马白了脸,连连告饶,“表嫂手下留情,我下次不敢了.....”
“恐怕你没命有下次了!”白念冉将他反手一扭,扔到一旁。
江景熙上前扶住她,忍不住勾唇:“你呀,还是这个脾气。”
“我们豁出命换来的天下太平,可不是让这些人胡乱糟蹋的。”由于江景熙坚持,白念冉只得由着他将自己送到了府外。
朱门深深,她回过头,见他立在杨柳树下,面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