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哭,刚站起来,蒙汗药起效,南殊倒在雪地里,昏了过去。
雪地里凉透了,南殊感觉不到冷。坚强的她不想面对这一切,昏迷后,就再不想醒。
“本王不该赌气,本王求你醒醒。”
莫听已经在南殊身边守了五日,南殊每日得靠药吊着一条命。
“不要,不要……”
南殊被惊醒,抱着被子不停抽泣。
莫听见状,想安慰南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我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南殊从枕头底下拿出定亲书,当着莫听的面撕成两半。
“你为了他,对我如此绝情?”
莫听满脸失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莫听隐忍着不对南殊发怒。
“我心知你爱的是南殊,可我只是千年后的元亦。我顶着南殊这张脸许久,我累了,你若要这幅皮囊,拿去就好。”
南殊坐起身,将身上的衣裳尽数褪去。
莫听拿被子裹在南殊身上,抱着南殊不愿松手:“我是真心跟你道歉,你不要总是一副不搭理我的样子。从前我是利用南殊,并非真心爱她。”
“我给你,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南殊躺上床,闭着眼睛不愿去看。
一夜缠绵,天还未亮,莫听就去上朝了。
北国来了使臣,前来求亲。
厉凤仙特意交代他们,去南府见见南殊。
南府客堂内,两位使者对南殊行跪拜大礼:“臣等拜见长公主。”
“起来吧。坐。”
丫鬟上茶,南殊没说让喝,他们不敢碰。
南殊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看我做什么?当自己家,随意就行。”
“是。”
唠了会家常,使者终于说出目的:“皇上让微臣接您回去。近日,皇上寒毒发作,恐怕命不久矣。皇上让您回北国,等新皇登基,由您监国。”
“好。”
南殊一口答应。
她再也不想待着盛国,被人牵着鼻子走。
横竖她不是盛国人,离开也好,或许对长安所有人都好。
“皇上已将龙印交给您,这是虎符,调兵马所用。”
使者将虎符放在南殊面前,让南殊接下。
南殊深知自己需要,索性收下了。
“您们先回北国,我不日便启程去北国。”
“是。”
南殊打发走北国使臣,自己坐在客堂内想日后该怎么过,和莫听之间又该如何。
莫听得知南殊的身份,来南府找南殊的时候,南殊已然跟着送亲队伍去了边关。
桌上留下一封书信,是留给莫听的:日后再相见便是敌人,王爷保重。
莫听把书信一点一点撕碎,也把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撕碎。
“再也不是我的殊儿了,她变了,变了……”
自南殊离开后,莫听形同行尸走肉,再也没了往日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