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应对,不可以在越南的问题上退让。
针对郭筠仙的“重实利”的看法,景廉则强调了“重面子”的好处,那就是有助于提高大乾帝国的国际威望,“使列国不敢小视”,他还以法国为例,说“法普交兵,法虽未败北,然其号称欧陆第一强国,却为普鲁士小邦之军攻入本土,颜面大失,后虽由海军挽回败局,然终为列国所轻”,国际地位大不如前,所以乾国在越南问题上,不论实际利益如何受损,都要维护住这个宗主国的面子,不然的话,会导致“天威荡然无存,军民之心瓦解”的严重后果。
仁曦太后听了景廉的话,变了脸色,立刻询问如果强硬应对的话,应该如何措置?景廉的建议是竟然是直接出兵,支援刘仁义对法军作战,“着令岑聿瑛等忠勇督臣率军入越,荡平越南全境,以震慑泰西诸国,使之不敢有犯国朝之心。”
对于景廉的胡说八道,愤怒的郭筠仙立刻问景廉“法人已声明愿修和好,不欲交兵,顺化之事乃下臣擅自行事,汝竟要藉此与法人开仗,是何居心?”仁曦太后也“当廷大怒”,质问景廉,“汝欲将吾母子置于炉火上耶?”景廉慌得下跪叩首,口称“有罪”,随即被仁曦太后下令赶出了大殿。
看到景廉狼狈的给两名宫廷侍卫推出去的样子,敬亲王暗自捏了一把汗。
对于越南发生的事,他其实是一清二楚的,而他之所以默认了岑聿瑛等人的行动,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原因,他不能说出来罢了……
景廉给赶出去之后,主战的一派大臣见太后动了真怒,全都哑了口,这时仁曦太后怒火未熄,直接向敬亲王爆发了。
“六爷,西南三省资助刘仁义一事,你究竟知晓否?”仁曦太后阴着脸,从帘后发出了冰冷的声音,吓得坐在帘前宝座上的光旭小皇帝一阵哆嗦。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实在不知。”敬亲王咬了咬牙,决定丢卒保车。
他看过岑聿瑛的奏报之后,便知道西南的督抚很可能要将责任推给朝廷,而自己是主持朝政的议政王大臣。这个黑锅自然要自己来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是以他在仁曦太后盛怒之下问询自己是否知情,他来了个断然否认。
“六爷,你管着军机处。总理衙门,这下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你这差使是怎么当的?”仁曦太后凤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此前并未得西南三省有关越南的任何奏报,交兵情形,实在不知。”敬亲王情不自禁的为自己辩解起来,“越南与法国擅自订约。并未呈报,臣亦不知详情如何,后法使来问越南与国朝情形,臣答以‘交趾即越南,本系中朝属国’,并未有失,法人唯唯而退,亦未详说法越条约内情。绝非是臣有意欺瞒。”
“那就是他们有意欺瞒六爷了。”仁曦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向了纯亲王,“七爷。你知道不知道越南的事儿呢?”
纯亲王冷不防的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匍匐于地,“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着实不知啊!”
看到仁曦太后怪罪两位亲王被疆臣欺瞒,郭筠仙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意想要转移仁曦太后的注意力,便打起了圆场,“禀圣母皇太后,此次顺化构兵。法兰西国主亦称为下臣欺瞒,正自追查,相隔过于遥远之故也。臣以为越南山高路远,音信难通,又无电报之设,疆臣临机处置,事后奏报朝廷,本无不当,只是因小事而酿大戾,确为疆臣之过,二位王爷一时不察,非为无因,还请皇太后体谅。”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几个督抚一商量,说办就办了,也不请示朝廷,捅出了篓子,却要朝廷来背黑锅!上回滇案的事,就是他岑聿瑛弄出来的!给朝廷惹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