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总体来说还是挺顺利的,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内副炮依然布置在舷侧,但是主炮很快就炮塔化了。
撞角的出现及风行则可以说是战舰发展中不大不小的一场略带有闹剧性质的事件,凭借着蒸汽机带来“前所未有的强劲动力”。桨船时代的撞角又被从故纸堆里翻出来大作了一番文章,舰船的设计者们显然是认为烧煤的往复式蒸汽机带来的动力足以让上万吨的战列舰灵活地像一把匕首,而事实则是,撞角的唯一重大战绩是奥地利“费迪南德?马克西米兰”号在利萨海战中撞沉了意大利铁甲舰“意大利”号——如果“铁公爵”号撞沉其姊妹舰“前卫”号不算是重大战绩的话,显然后者更像是误伤。被撞沉的战舰一般都是被恰巧(显然不是经过精确计算后撞到了指定的位置)撞到了横向的舱壁,不过这也可以反映出损管上的问题。显然如果是因为进水过多导致沉没,如果水密舱技术得到充分应用,储备浮力充足,这样的悲剧大概就可以避免。
撞角的另一个影响是,当时的军舰基本上采用的都是后倾首,但是带来的问题就是船首处易上浪,非常不利于前部火炮的使用。当时在船体上的设计大体相同,甚至长宽比也都接近5:1,后倾首,巡洋舰尾,直壁式船舷,设计水线面的边缘也看不到直线。不过撞角的使用也从侧面反映出当时铁甲的防护力要胜过火炮的摧毁力,所以说撞角的复兴不是没有原因的。
铁甲舰的发展在跌跌撞撞中左冲右突,上下求索,最终还是向一个逐渐成熟的稳定思路上靠拢,军舰的大体布局和设计思路也稳定下来。而这些当初革命性的技术在横空出世后的争吵和比对中逐渐也得到了各自客观公正的评价,接下来在这些钢铁巨舰身上会开始一些较为深远的“改良运动”,而此时还不会有人知道,一些颇具革命性的改良,将着落在这个面对惊涛骇浪毫无惧色的15岁少年身上。
终于,直到海浪平息,陈伟才拉着筋疲力尽的瓦伦丁回到了船舱,他们经过走廊的时候,满身海水的模样自然遭到了水手们的打趣。
“看哪,这两个家伙刚刚打完战回来了。”
“不骗你啊,瓦伦丁,每天坚持换一套衣服,你们准能当上水手长的。”
“看看你们的衣服,咦,脏成这样了——脱下来让我们替你洗洗喽?”一个水手笑着对陈伟说道。
陈伟没理他,他就掉过头去欺负瓦伦丁,“快脱啊。瓦伦丁,怕什么呀。天晴时你光屁股的样子我们都看过了。”
瓦伦丁低着头,涨红了脸,加快了脚步。那些水手哈哈哈的大笑声给丢在了身后。
“喂!你们两个!站住!”一个声音在他们俩的背后响起。
陈伟转过头,看到了几名军官,他立刻便认出了,他们是“陪审团”的成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看你们把这里踩得这么脏!”为首的一名军官大摇大摆径直走到陈伟面前。
“对不起。我们刚从甲板上下来。”陈伟平静的说道,“如果我们刚才和你们一样躲在船舱里,就不会把这里弄湿了。”
听到陈伟暗含讽刺的话,那名军官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很勇敢啊!黄皮肤的家伙!”那个军官俯下身子,将脸凑到了陈伟的面前,“见到长官为什么不行礼呢?你这个乾国来的小猪!”
“对不起,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的军衔是真是假,这船上经常有人冒充军官的。”陈伟毫不畏惧的看着对方,“请问该怎么称呼你?白皮肤先生?您的名字不会和动物一样吧?”
听到陈伟的反唇相讥。几个军官全都变了脸色。
有人小声嘟囔说:“简直要造反了。”有的说:“他胆敢讥笑长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