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送日本,以修和好。”翁叔平赶紧将自己最希望的处置林逸青的办法拿了出来。
“翁师傅就不怕这么做会激起萨人变乱吗?”仁泰太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萨人一旦因此作乱,祸及琉球闽苔,又当如何?”
见到仁泰皇太后动怒,翁叔平吓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
“翁师傅,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姐妹现下最担心的,便是萨人在琉球生乱,祸及闽苔等地,须知琉球与我大乾仅一海之隔,萨人水师尚有铁甲舰二条,为东亚各国所独有,我水师尚无可敌之舰,若彼因林逸青被擒而失去约束,迁怒我国,则我大乾沿海皆受蹂躏,到了那时,翁师傅且说又该当如何办理才好?”仁曦太后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翁叔平没有想到两宫皇太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俱是实情,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可他又不肯就这么认了,一时间惊忧交集,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朝廷要建造新舰,整顿海防,你们总以过于靡费为由,横加阻议,若是现下我大乾水师有大铁甲舰一二艘,何惧萨人水师?”仁泰太后想起前事,又狠狠的刺了翁叔平一句。
“老臣死罪!皇太后息怒!”翁叔平连连叩首道。
“翁师傅,你要明白,朝廷优待林逸青,并非是招降纳叛,而是为了我大乾万民的平安。”仁曦太后知道翁叔平心中可能还是不服,耐心的做着他的说服工作,“且此次萨人叛乱,非林逸青之主谋,乃是日本政府失政,虐待士族,以至激起变乱,林逸青身为名臣之后,激于大义,前往日本相助萨人,萨人莫不感恩,而今战事已息,若我大乾将林逸青缚送日本政府,或是治他的罪,不但萨人迁怒朝廷,更是于大义有违,天下士子将如何看待朝廷?翁师傅难道没想过吗?”
听到仁曦太后将一顶“大义”的帽子压了过来,翁叔平知道这条路也走不通了,不由得暗暗切齿。
“皇太后所言,甚有道理,不过臣还是以为,朝廷对于林逸青。不可对其优待。”翁叔平已经从小皇帝学生那里得知两宫皇太后欲封林逸青为一等男爵,以嘉奖他的“大义之举”,是以退而求其次,打算将这件事搅黄了。“此人毕竟是叛军首领,朝廷若优待此人,授以官爵,日俄两国那里面上定然不好看,日本战后国力大损。暂且无能对我大乾开衅,可俄国现下占着伊犁,陈兵于我边境,又从欧洲大调兵舰前来,若是因林逸青之故与俄国生衅,海陆战端一开,便不能骤解,其祸更大于萨人。所以万万不可让俄人知晓我大乾对林逸青的态度,为今之计,莫若使其长留琉球。着当地官员加以羁縻为上。”
“翁师傅,我知你心忧俄人入寇,而朝廷优待林逸青,正是为了应对俄人。”仁曦太后说道,“林逸青在日本,率萨兵杀死俄军极多,俄人闻之丧胆,今率萨人归琉,欲投效朝廷,林逸青为萨人领袖。正好可使萨兵为朝廷所用,俄罗斯素为中土大患,如知萨人倾心归附天朝,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此既可防俄,又可得天下民心,朝廷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封爵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仁曦太后说得头头是道,翁叔平竟然找不出一条来加以反驳。觐见之前准备的那一大番说词竟然一句也派不上用场,翁叔平心中恼火之极,但却又不敢向两宫皇太后发作,一时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翁师傅还有什么话要说么?”仁泰皇太后看到翁叔平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好笑,问了一句。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林逸青在日本之战绩,恐多是新闻纸夸饰之词,不足为信!”翁叔平情急之下,干脆质疑起林逸青在日本的战绩来,“萨人已败于日俄之手,情急窘迫,逃往琉球,欲寻天朝庇护,如此丧家之犬,何能抗俄?万望皇太后详查清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