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神色如老僧说道,心思深藏,令人无法看穿。
濮阳策谦逊一笑,转而道:“听闻师叔今日收下一位弟子,可否引荐给师侄。”
玑书老人眼光横侧。
随之,一位书生走入剧台。
濮阳策望及来人,沉目低瞥,诡笑道:“近日濮阳宫贵客来了不少。”
书生躬身作揖道:“在下伦文叙,拜见濮阳王。”
来人竟然是伦文叙。
濮阳策上前将其扶起,语调和善道:“你既是师叔之徒,便与我以师兄弟相称。”
“文叙不敢!”伦文叙神色复杂,进入濮阳宫内,等于是与朝廷为敌,何况他还是当今驸马爷。
濮阳策神色缓缓勃发道:“我濮阳宫若得文叙乃是大幸,但文叙乃是金科状元,还是当今驸马,一只脚跨入皇家,为何却甘临吾庙。”
“我之今,非我愿!”伦文叙神色扫去复杂,决然道:“踏入皇家又如何,若可得到心爱之人,文叙愿倾其所有。”
濮阳策敛目道:“若你想得到唐家小姐,先须除去一人,此人与你是旧识,且与你有恩。”
伦文叙脸上露出狠色:“我既已踏入此地,又岂会惜旧情,况且他,非杀不可!”
濮阳策淡淡笑道:“文叙果然是成大事之人,如今濮阳宫势危,文叙有何计策可解?”这句话,似乎是想考验伦文叙的能力。
伦文叙冷道:“我听闻大学士之女与他已有间隙,何不趁此机会、、、”伦文叙道出计谋。
闻罢,濮阳策与玑书老人相视一笑,便道:“文叙果然不愧状元之才,适才所言与我不谋而合,真是相逢恨晚呐!”
伦文叙笑道:“听师父说,濮阳策谋略过人,文叙又何必献丑。”
濮阳策道:“适才文叙所献之计,妙也,但若有一位奇人相助,便可完美无缺。”
伦文叙作揖道:“敢问是哪位高人?”
濮阳策淡笑道:“便是我的师叔,亦是濮阳宫七傅之一,琴操道人。”
话刚落音,一位老妪从另一侧步入戏台。
与此同时——
“策儿,如此有趣之事为何不叫我们——桀桀,老夫已等得不耐烦了。”随后走过来的两个人,分别是草ji老人与柱机老人。
嘶嘶——
沙沙——
濮阳宫七傅中最为恐怖阴森的二人。
伦文叙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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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士府后,沈风与赵燕周旋一会儿,便赶往皇宫,本来准备觐见,却听说皇帝今日不见任何人,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到宅子里。
眼下是与濮阳宫决战的关键时期,要时时刻刻提防濮阳宫的最后反扑,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个时候就无所谓什么阴谋阳谋,所以一定要做足应对之策,回观濮阳宫前几次计策都是悄无声息,一次策反,一次离间,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柔然进侵在即,朝廷必不可乱,那我该如何保下这个朝廷,书房里,望着桌上的信报,压力顿增,信上说的是百姓的情况,也是之前一直忽略的民生问题。
这一年朝廷加重赋税,再加上天灾频频,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皇帝不是不知,而是明不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一年里,皇帝不断扩充军伍,光是禁军便扩充了五万人,有点拔苗助长的意味,这五万人的军费就需要百姓来买单,光这还不止,皇帝感到皇位有危,便极力笼络王侯贵族赢得他们的支持,光是封邑便有万亩,一旦封邑受苦便是百姓,王侯贵族趁机压榨百姓,而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