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疾风地向我胸前扫来。
我一见机会来了,伸出手去用力扶了她腿一下,然后装作脚下一滑,摇摇欲倒,嘴里还夸张地“哎呀”一声大叫。表面上就像是被她踢倒了一样,但是因为后仰减弱了腿势,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能是因为事出突然,也可能是我这么不禁打出乎她意料之外,当时她就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地探身过来感觉像是要扶我一样。
我用左手在地上一支,左腿虚跪为轴,左脚尖为轴,右腿飞块地向她的脚边扫了过去。
这一招不知道曾经踢断过多少人的小腿骨,但是这次我特意收了力,以免真的伤到她。
一边打心里一边想道:田歌啊田歌,看看我到底够不够了解你呢!
她没想到我示弱之后又出杀招,更没想到杀招中还留了一手,轻盈地一跳躲开了我的扫堂腿,落在地上之后另一只脚已经指到我脸上。
但是紧接着她端正地站好,把手也放了下来说:“不用比了。我收了你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站起身来,双手拱起向她鞠了一躬说:“师妹在上!受师兄一拜!”
她一听,惊讶地喊道:“什么?师妹?”
“是啊,不管怎么样我也比你大嘛!如果叫你你师父的话岂不是把你叫老了?你身手这么好,想必你师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那不如你就代师传艺,替师父他老人家收了我吧!既然同一个师父了,我大,你小,当然你就是师妹了。”我自认强辞夺理的本事无人能比。
她绷着小脸想了想,一偏头说:“好吧!”
田歌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强,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是不会引发她的兴趣的,越顺着她,她越要扭着,越让她意外,她反而主动跑过来,看来不管相隔多少年,田歌还是田歌啊!我感慨着。
“师妹,还有个事情需要向你请示。”我嘻皮笑脸地说。
“什么事?”
“你看现在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为了学艺方便,不如就暂时借宿在你这块贵宝地,给你当下人怎么样?”
“什么?你还要住在这儿?我都不认识你哪!”她嚷着。
我一指小院里的另外一间破屋说:“你不都知道我名字了嘛!我就住那儿,帮你劈柴烧火扫院子,三餐不挑,拿我当牲口养就行,回头你干活儿的时候我帮你打下手,人工费就抵我的房租好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心肠肯定也是很好的,不会把落了难的人往外赶的是不是?”
她看着我,犹豫了半天,才点点头说:“说好了是暂时的啊!等你的……脚好点了,就出去找个活儿养活自己吧!”
她不说,我都快忘了我那满脚大泡了!现在看看已经开始流出脓水,惨不忍睹,只不过我找到故人,大喜过望,所以才顾不上去觉得痛了而已。
“对了师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回我那间小屋之前我转身问她。
她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叫芮忧。”之后就进到她的屋里去了。
我选的这间小屋说是屋子,实际上叫马棚还差不多,里面连个炕也没有,只有一个乱七八糟的草垛。但对于我来说,有这么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大幸,更何况隔壁还住着她。田歌,该改口叫芮忧了吧。
没想到一个老朋友还要再重新去认识,感觉真是奇怪。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与我还是有三分自来的信赖,不然也不会同意一个大男人住在自己家吧,哪怕只是住在草棚里。人和人之间的缘份真是奇妙的东西,就像药和药之间也有配伍一样,没有来由的排斥或亲近。
一边想着一边倒在草垛上,说不出的全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