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回身子道:“壮士,少奶奶说,就在前面歇一宵吧,壮士赶了一天路,也须休息一下养养精神……”笑了笑,夜秋寒驰车入镇。在问了个路人之后,已寻着了一家虽然残旧,却还很干净的小客栈住下。
为那少奶奶张罗定了,他们三个男人就在客栈前厅摆上一桌酒菜食用起来。这间客栈一共只有左右两排十间客房,中间那一块做前厅,后面是个小院子。前厅经过一个小天井就是正门了,建筑简单,一目了然。典型的南方最普遍的建筑格局。
夜秋寒他们租下了三间右边的客房,邓家少奶奶住在中间,燕满堂与那邓谷丰住于左侧,夜秋寒是右边,靠着大门。恰好两头将那少奶奶夹在中央。
夜秋寒大口干了杯“农家自酿的烧酒”眯着眼,喷吐着舌头赞了一声道:“好酒,一条火线直辣到肠子里了。”
邓谷丰又殷勤地斟一杯,陪着笑道:“小的,酒量还可以,所以陪着壮士干上两盅。”
夜秋寒豪迈地笑着,挟了筷子白切鸡塞进嘴里,晤晤地点点头道:“这荒野村店,弄的几样菜看却还可口,酒也醇得厚,今天夜里可睡上一场好觉。”
燕满堂静静地小饮了一口酒,低沉地道:“秋寒兄,别喝得过了量,记得那玉面罗刹的话?”
夜秋寒笑了,压着嗓门道:我不是虾子脑筋,他们摆不上我的道儿,我喝两口,混身有劲
夜里正可给他们松散筋骨!”说着,他又一大口干了杯。
邓谷丰忙再斟上,笑道:“壮士,你老可是好酒量……”
秋离笑着再干了,照照杯底,道:“吃江湖饭就得能喝酒,没有这点酒量给壮壮胆,成么?”这时,正门外突然响起几声高亢的马嘶声,随即又响起两声吆喝,胖敦敦的店掌柜马上笑
开了眼,哆嗦着一身肥肉,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去,他的口里还一迭声地吆喝着店小二赶紧接马。
小店门外有隐约的说话声传了进来。不一刻,胖掌柜已点头哈腰作揖地引进屋两个衣着华丽,神态冷漠的中年汉子来。那两个中年人,一个穿着紫底暗团花新长衫,另一个是纺绸儒衣沿襟袖洒着金色寿字图,一色的顶中斑玉浮黄文士巾,足登缎面软底鞋,手中各提着一个精致小皮囊,顾盼之间十分傲据,却不象是走远路的打扮,看情形宛如逛庙会来的,神情悠闲得很。
燕满堂的眼睛向夜秋寒眨了眨,夜秋寒笑笑,又挟了一块红烧鱼肉咀嚼着,眼皮子也不撩一下。那两个人并末朝他们这边窥探,随着店掌柜向左侧的客房。
邓谷丰咽了口唾液,紧张地低语道:“壮士,可是对方来卧底的?”
夜秋寒这一次吸了口酒,道:“如果是,他们就太愚蠢,这两位仁兄穿得象是买卖人,其实一看就知道,做买卖是不错,只是无本的生意罢了。”
燕满堂“噗嗤”一笑,道:“秋兄,我发觉你有时候十分诙谐……”
夜秋寒舔舔嘴唇,道:“一肚子委曲,满腔的怨恨,光愁还行?有些时,只是自己打趣给自己听听罢了。”三个人又吃喝了一阵,直到杯盘狼藉才算酒足饭饱。
夜秋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闲散地道:“该睡了,明天还有一大段路得赶呢。”
燕满堂也站了起来悄声道:“愿你睡得舒适,只是,小心脑袋。”
夜秋寒豁然大笑一声。拍了拍愁眉苦脸的邓谷丰,凑嘴在他耳边:“放开心去睡吧。四海的风浪经得多了,这小小的鱼鳖虾蟹够得上什么气候!?”不待邓谷丰有何表示,夜秋寒已大步转身行去,一个在旁伺候的店小二赶紧过去给他开了房门,夜秋寒头也不回地反手就将门关上。
进了屋,夜秋寒方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