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向公子讨教。”
看到孔四贞抛的媚眼,周培公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要知道孙延龄就在边上,要捏死他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很客套的回道:“格格既然要问卑职所建的新军一事,卑职定当效劳!”
演武场上,战旗猎猎,鼓声隆隆,号角长鸣,一队队手持火枪的绿营新军士卒排列着整齐的队形,走进演武场,后面跟着骡马拉的各种野战炮。新军的炮兵也经过了改进,根据岳乐提供的图画,薛凤祚和梅文鼎也搞出了大轮子的火炮。虽然他们不知道琼州军炮车轮子上轴承的秘密,但换上大轮子的火炮机动性比原来的小四轮炮架好多了。
骡马拉着三磅炮、六磅炮和十二磅炮,疾走如飞,看的孔四贞都愣住了:“想不到这大炮还能拉得那么快!”
参加这次演练的一千步兵和三百炮兵都是周培公让洋人教官精心挑选出来的,是一批队列走得最整齐,战术最谙熟,精神面貌最好的一批兵。
一千步兵排列着整齐的队形,走了一百余步,队形也没有丝毫混乱。
炮兵们运行到预定位置,辅兵解开火炮,拉走骡马。随后炮手上来架起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目标。
“放!”清军炮兵把总一声令下。
一门门新式火炮吐出橘黄色的火舌,大炮发出轰鸣声,前面的半里外的木头靶子纷纷被炮弹击中,被打得粉身碎骨,变成飞散的木屑。接着又是一排沉闷的火药气体膨胀声,高昂着炮口的臼炮喷出火舌,开花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目标上方。只听到一连串爆炸声,开花炮弹纷纷化为爆裂的火球。
“预报,瞄准,放!”清军火枪队把总手中小旗用力摇动。
只听到演武场上响起一排“砰砰砰”的枪声,枪口喷出一排火光,弥漫的白烟腾起。第一排射击完毕的清兵立即后退,第二排清兵又上前,对准靶子扣动扳机。
校场上枪声连绵不绝,一刻也没有停息过。一排火枪手发射完,立即退后装填,另外一排火枪手上前,弹丸泼水一样射向前面的靶子。
“这湖广新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厉害!确实是厉害!周公子你可真有一套啊!”孔四贞娇笑着赞口不绝。
周培公连忙行礼道:“格格过奖了!”
接下来,孔四贞又问起:“如此数量众多的精良火器,可得消耗多少银子?又得多少工匠来打造?”
周培公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格格,这自生火铳,打造一支大约需要十多两白银;那种最小的火炮是纯铜的,铸造一门大约耗费三百两银子;中等大小的火炮是铜芯铁炮,铸造一门大约耗费四百两银子;最大的那种炮是铁炮,铸造一门大约耗费三百五十两银子。那种向天发射的炮是泰西人所说的臼炮,也是纯铁铸造,铸造一门大约耗费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是越大的炮越贵啊?”孙延龄问道。
“回孙将军,这铸炮还看用料的,铜炮造价就高;铁炮便宜一些。”周培公回道。
孔四贞不解的问道:“那种朝天的炮,炮弹威力极大,造价又便宜,炮的重量又轻,为何不多造那种臼炮?”
周培公笑道:“格格有所不知,那臼炮虽然造价便宜,也容易铸造,但射程近,准确度太差了,而且开花炮弹出奇的贵,一发炮弹就得五十两银子了!”
“周公子可愿意带奴家去看看你们的火器作坊?”孔四贞媚笑着问道。
“卑职自然愿意效劳!”周培公行礼道。
孔四贞一行人跟着周培公,来到位于江北的湖广枪炮厂。这是薛凤祚和梅文鼎师徒俩在外国人的帮助下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