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作馨娘的女子哀求声音传了出来。
“蒋兄,你我无怨无仇,又何必苦苦相追。”好像是付姓男子的声音传来。
“奉命行事,理所当然,付老弟,你们还是随我回去吧,免得吃那皮肉之苦。”洪亮的声音传来。
这样的对话,众人更好奇了,皆伸长脖子朝巷内张呀张的,恨不得进去围观。纷纷在内心猜测,“莫不是哪家大户人家小姐,半夜携情郎私奔,家里人不同意,派管家带人将他们追回去?”
“啊。蒋管家,求求你了”馨娘凄惨欲哭的声音传来。
“你。你莫抓我,蒋管家,你若是今日放过我,日后,必将双手奉上纹银千两。”这又是付姓男子强做镇定、却微微颤抖的声音。
“抱歉,得罪了。”洪亮而低沉的声音。
一阵碎步朝巷口传来,只见那馨娘跌跌撞撞的朝吃面的几人跑来,她满脸慌色,看了看这几个人,“啪”的一声跪下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谁能救救我们?”
那几个吃面客人都坐不住了,皆面露不忍之色,他们互相望了望,犹豫半响,其中一人朝巷内喊道,“你等夜半追人,所为何事,难道不知我大宋律例,不许滥用私刑?”
巷内人也不搭理这些吃客的问话,自顾自将人扭了从巷内走来。
那馨娘看到此情景,越发着急,带着哭腔拉着那前面质问的吃客,“恩公,帮帮我们。”
“恩公?”听到这话,低头吃面的赵娴忍不住噗笑出声,“这转眼都成恩公了。”
那被唤做恩公的人,听到这话却好似有了力量,只见他挺了挺胸脯,站了起来,伸手拦住那带人欲走的蒋姓管家,“你等这般行事,到底是何家仆役?难道不怕我等去报官?”
蒋姓管家听完质问,也不理睬那人,手一挥,其余家丁就围住了那女子。
馨娘怯怯地望着她口中恩公,一闪身便躲在了那恩公身后。
其余吃客也七嘴八舌的帮起了这对男女,纷纷指责蒋姓管家等人。
有人说要报官,也有人说要叫那管家的主家过来。
赵娴看到此,摇了摇头,她将最后一口面吃完,摸出十几文钱放在桌上,便毫无兴致地站起身朝街外走去。
“这位兄台当真心冷,眼见不平竟然无动于衷。”在走出几十步远之后,一片屋子的阴影中蓦然传出了一个男声,随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前面的赵娴子听到此话,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答道,“不平之事?足下怎知是不平?似乎也未见足下有动于衷,此时责声于我,又为哪般?”
“哦?兄台如何看待?”那白衣男子缓缓走到赵娴跟前。
长身玉立,白衣胜雪,在冷月的映衬下,其冰冷的气质一览无遗。
赵娴看到此白衣男子,心下一动,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萍水相逢,何必交浅言深?”
白衣男子望着这青年男子平凡的脸,心内有说不出的感觉,却不知在哪里见过,抑或是他独特的气质让人见之望俗。
“在下姓刘,兄台怎生称呼?”白衣男子盯着那青年,然后缓缓说道。
“刘兄,此时已晚,在下需得先行一步了。”赵娴拱了拱手。
白衣男子也不挪步,仍旧望着那青年,“怎生称呼兄台?”
“在下姓肖”赵娴看到刘姓男子的坚持,只好胡乱报了个姓。
“肖兄,可否告知在下,刚才那对男女被追,因何不是不平?”刘姓男子仍旧继续刚才的话题。
看到这位刘兄不依不饶地追问,赵娴心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