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空空的,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尤为感性。
米灼年手往牛奶杯上贴了贴,“不知道,”她停顿,“其实不一定,你想,十多年的光阴都分不开他们,那还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的?”
好朋友有时候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夜苏暖玉这么问,她多半也知道她问得究竟是什么。
她一直觉得苏暖玉和白峻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事实证明,他们的路也比她和乔承铭要顺很多。
起码她看到的是这样。
然而今天碰到冯媛,谅苏大小姐再怎么高傲自大,也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毕竟她是白峻宁的未婚妻,还是他不曾拒绝的那种。
苏暖玉和白峻宁一直就是这样,与其说是相互爱慕,倒不如说是彼此较量。
米灼年想着,两腿盘在吊椅上,身上披着白色的绒毯,头发扎成丸子,倒是像个青春活力的大学生。
“我觉得你和白峻宁,有时候可以各退一步,老实说,我觉得你再这么任性下去,他再深的感情都要被你耗光了。”她毫不掩饰地说。
苏暖玉苦笑,“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么?”
米灼年喝了一口热奶,咽下去。
“在我看来,他对感情要更努力一些。”
“那乔承铭呢?”苏暖玉在膝盖上侧脸看她,黑眸仿若有星光闪烁,“你那么爱他,怎么就一直不肯接受他呢?真的只是因为珠儿吗?”
“如果珠儿永远不出现,你们就永远这样下去?各自折磨?”
各自折磨。
米灼年在心里把这四个字重复咀嚼了一遍,寡淡的笑,抬起头看电影,电影在她笑颜上映出幽幽的蓝光。
“人有时候不就是作吗,想要又不敢要,放手又做不到。”
想要又不敢要,放手又做不到。
苏暖玉把脸转回去,眼神空空地看着蔚蓝深蓝的海洋画面。
良久,她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会和乔承铭在一起。并且更加爱他。”
“是啊,就像如果我是你,也会接受白峻宁的。”
“你不明白。”苏暖玉叹了一口气,“白峻宁远没有乔承铭深情。”
世上最愚昧不过当局人,全世界都知道乔承铭爱她,而她却不相信。
抑或,是不敢相信、不想相信。
这点就连情商一直不太高的苏暖玉都能看得出来。
………………
周一工作最忙,打仗一般的日程结束后,临下班前她被威盛南叫到办公室。
威盛南很少会亲自莅临榕悦,但这里一直设有他的办公室。
“威总,有事吗?”推开门走进去,米灼年问。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他宽阔的背后是一片金色的灯海,但办公室里的光不亮,只有一盏台灯开着。把他的脸镀上金色质感的光芒。
米灼年两手交叉放在腿前,她前面男人手里把玩一个盒子,眉眼深不见底。
“威总?”她重新问了一遍。
“你有戒指吗?”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她内心一震,好像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的手很美,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他逼你,我帮你,相比起来,岂不是显得我很大度?]
“威总……”米灼年有些难堪,“那晚的事……”她觉得应该是威盛南知道乔承铭和她同居了,所以自己的上司现在在问她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