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议一起到河边杨柳树下走走,吹吹风衣裙会干得快点,灵芝点头同意。
两人斜腰端着盆走到河堤边几棵杨柳树下,选了块平整的青石板放下盆,桂花伸手摘下两根柳条拿在手里把玩,灵芝则拉拉打湿的衣裙,让河风吹拂。
“你这衣裳领口做得好看,是你娘给你做的吧。”桂花说道。
“我娘不在了,是我自已弄的。”灵芝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到。
“哦,你别难过。以后我们做好姐妹吧,我是正月里出生的,你呢?”桂花拉起灵芝的手说道。
“我是谷雨后生的。”灵芝回答道。
“那我就是姐姐啦,我还从没当过姐姐呢。”桂花笑道。
“嗯,那我叫你姐姐,好吧。”灵芝点点头,两人一起端起盆,结伴走回家去。
方民在作坊间干活很卖力,遇到下大雨时,二话不说先帮切豆腐的女工们搬竹篦子到避雨处,随后又同男工们拉开油布遮盖好瓦坛子,浑身被雨淋得透湿,让何老板何太太看在眼里。
中午饭后,做活的人们分头找地打盹养精神,方民躲开烈日靠在屋檐下正想眯一下,忽见一个女人跑进作坊间来,嘴里一阵嘟嚷:
“我就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呆。”随手拿起小块豆腐朝地上扔。
一会儿何太太跟了过来,一边拉着她一边数落道:
“宝娟,你都进了人家的门,哪能由着你这样任性,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娘,你就让我在家多待一会吧。”宝娟极不情愿地跟着何太太走出去。
两个女工看着她们走远后,悄悄议论道:
“何小姐嫁到那个人家,真是倒了霉,好吃懒做,还爱赌钱。”
“是呀,以前听说是跟河对岸的方家联姻,方家被灭了门,才下嫁了这家。”
“当时要不是何老板银根周转不过来,估计也不会同意结这门亲,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唉,这都是命啊!”
方民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怔,回想起当初方老太爷寄给自已和方轩的信中提到过给自已说亲一事,原来就是指的宝娟啊!造化弄人,没想到自己如今会到何家来做工,幸好何家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联想如今已物是人非,方民不由低头不语。
时隔几天后,何老板和何太太外出结账,宝娟满脸泪痕地回家来,因没见到爹娘,便寻找到作坊里来,一个年长的女工招呼她道:
“大小姐,你这是咋的啦?”
“我要找爹娘去退亲,他动手打我,还骂我家是做霉豆腐的,说是尽给他带来霉运,呜呜呜。”宝娟边哭边说道。
“真是不像话,快到这里来坐,你爹娘一会就回来。”女工拉过宝娟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姐姐,你回来了,快给我点钱吧,我要去买糖吃。”一个小男孩跑到宝娟面前叫道。
宝娟赶紧擦试眼泪,从小包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他:
“小宝,爹娘不在,你可别在外面胡闹,买了糖赶紧回来。”
小宝接钱时不小心,一个铜板掉在地上,一直滚到方民脚边,小宝追着过来,方民捡
起递给他,小宝见是方民,站着笑了笑,回过头对宝娟说道:
“姐姐,那天我落水就是他救我的。”
“是吗?”宝娟顺着看过来,一双眼睛还挂着泪滴,忙掏出手绢擦试眼泪,一阵风吹过,手绢被吹飞,飘落到方民面前,方民正准备伸手去拾捡,忽见自己的手有些脏,便先用抹布擦干净手,才将手绢拾起递给小宝,小宝接过转身递给姐姐宝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