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抱抱奴,殿下抱抱奴。”
“殿下已然罚过奴了,不能再生气了,求殿下抱抱奴,不要如此待奴。”
“殿下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狠狠罚奴一顿,便要原谅奴的。”
他眼泪汪汪,想凑上去抱殿下的大腿,可殿下没有原谅他,他便不敢这么做。
“谁说本王已经罚完了的,前面那几下只是开胃小菜,后头才是真的罚,总要叫你知道一下欺骗本王的代价,省的你越发大胆。”
孟言初愣愣的看着宋青梧,难过的声音都哑了,脸色看着也有些恍惚,问她,“所以……今天殿下不会再碰奴了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宋青梧忽略掉男子哀求的眼神,狠心点头。
孟言初眼里水光一晃,又掉下一串水珠,然后一个人,默默默默的,不顾伤脚疼痛,挪到了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腿,委委屈屈坐着,安静下来。
宋青梧:……
明明是你的错,你做出这幅被人丢弃小可怜的模样给谁看?
想惹我心疼不成!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因此心疼的!
宋青梧放下狠话,然后扭过头,也不搭理床上把自己圈进角落里去的男子。
更不管他衣袍脏乱,身上有伤。
哼,反正疼的又不是她,孟言初看起来毫不在意,那就疼死他算了。
宋青梧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一口喝着。
冷茶入口微涩,但也正好可以抚平她烦躁的内心。
坐了会儿,床榻上传来很轻的抽泣声。
真的很轻,看得出来主人已经在勉强克制自己了,但还是忍不住,泄出了半分,足以叫人察觉。
宋青梧心中愤愤不平,心想世界上怎有这样过分的人,分明是他做错了事,也是他自己说的认罚,如今她只是小惩大诫一下,他就不高兴了?
缩在床脚哭起来了?
真是娇惯的。
宋青梧发誓,她绝不心软,绝对要给孟言初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一刻钟后,女子气冲冲扔下茶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利落的转身走到床前,咬牙切齿,“你哭够了没有,哭的本王头疼!”
确实是头疼,她心里打定主意不再理孟言初,可孟言初竟躲在这边偷偷哭起来,也怪她太过心善,有人在她后头哭,她就忍不住会心软,刚心软一些又要告诫自己切不可回去哄人,现在若哄了日后孟言初还得这么干。
于是她暂且忍住了。
忍着忍着,身后人哭声断断续续,偶尔还要抽一抽鼻子,有时还一副哭的喘不上气的样子,越听头越疼,这才忍不住回身凶他。
孟言初偏着头不看她,声音哽咽,“殿下不碰奴就罢,如今只是哭一哭,也不行了吗?”
宋青梧:……
真,真可怜,有点心软肿么办。
她轻咳一声,视线落在床上没被开过的药膏上,神情顿了顿,片刻,指着药膏挑了挑眉道,“不涂?伤口是不是不疼了?”
孟言初把脸都埋起来了,声音闷闷的,“奴的心才是最疼的,其余那一星半点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宋青梧:……
你要是在小说里对女主也能这样子说话,那还有我什么事啊。
“你去见李韫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得这个后果?”
“李韫以救命之恩威胁奴,奴只得过去,没想过殿下会知道此事。”
他本是悄悄过去的,想着最后再悄悄回来,绝不叫殿下知道。
没想到……
会出那样的意外。
早知道便不去了。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