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一直等在屋里, 从暗卫口中得知孟言初已回去了,故收拾一番, 也往淮王的院子里去。
当小厮敲门通禀时, 宋青梧才停下手,稍微动了动腕子,按着那伤处轻轻摩挲, 低下身问忍痛忍的满眼通红水汪汪的小公子,“你的旧主来了, 可要去见见她?”
孟言初就差把一颗心挖出来自证清白了, 徒劳的搂着宋青梧脖子, 将唇送过去一下一下亲吻她下巴,脖颈, 唯独不敢碰唇上那个位置, 殿下还在生他的气,他不敢那样放肆。
“奴不想见她,奴只愿与殿下在一处, 求求殿下, 莫要再说这般话割奴的心了。”
男子垂泪, 模样甚美。
宋青梧轻哼一声,这才没有继续欺负他。
“你且在屋里休息会儿吧, 本王出去见你的旧主。”
孟言初咬着红唇, 目送她出去,心中怨道, 殿下就是故意的, 故意说这些伤人话, 来叫我难过。
殿下真坏……
可是我喜欢殿下, 再坏我也喜欢。
宋青梧冷着脸出去, 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川王李韫。
李韫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甚至仍旧拱手与她作了一揖,声音清朗模样温润,“本王听闻皇妹将言初带回来了,特来瞧瞧他。”
因想到李韫这不要脸的,自己掉下崖不算,竟伸手把孟言初也拉了下去,宋青梧脸色没多好看,甚至有些面无表情的凶。
“多谢皇姐关怀,看就不必了,言初没甚大碍,正在里面养伤。”
见李榆脸色难得的差,李韫心里咯噔一下,又浅笑起来,“皇妹可是责怪皇姐将言初留在那?实在是你姐夫体弱,吹不得太多风,皇姐也是迫不得已,刚将你姐夫放下,就准备去找言初了。”
宋青梧皮笑肉不笑,“男子大多体弱,这般情境下皇姐要先救自己心爱之人,也很合理,本王累了,想歇息一会儿,皇姐请回吧。”
还没说两句呢,她就叫李韫走,摆明了是面子情都不想做。
李韫直接震惊在她身后,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孟言初,能叫她这般生气。
来时她未觉得自己与李榆会因此事决裂,私心认为大多女子,不过是将男子当一玩物,旁人如此,她这个自幼受尽宠爱的皇妹定然也是如此。
却没成想,她如此生气……
李韫走时彻底冷下眸子,李榆的存在,对母皇影响力太大了,她若不向着自己,那便不能久留。
宋青梧径直回屋,床上,孟言初仍旧乖乖塌腰趴着,听见身后声响才小心翼翼的回了头,见到她回来,几乎要起身扑过去了。
最后想起什么似的,又乖乖趴好,满脸写着我听话。
宋青梧哼哼一声,走近他,拍了拍男子挺翘的臀,就听见对方难耐的轻呼。
是该疼的,在李韫来之前,她罚了好多下,现下摸着都有些肿了。
痛了才知道不能做,若一点惩罚都没有,他下次能把她的话当回事?
同样的事,宋青梧不希望总是发生。
“知不知错了?”
她又问。
床上人自然是赶紧说知错了,连带着求宋青梧摸摸他抱抱他,语气可怜的不得了,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
“还敢要抱?做错了事还敢要抱?今日本王是不会抱你的,你去偏殿睡,好好反省反省。”
女子故意凶巴巴,果见孟言初震惊的瞪大眼睛,里头写满了不敢置信。
片刻,似承受不住般,眼里滚落一一串串水珠,把宋青梧也吓傻了,然后才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拉住宋青梧裙摆,小声哽咽着抱住那片衣服,声音任谁来都能听出一片委屈,他说,“不要,不要去偏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