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抉有点难以置信:“是他……背我下山的?”
杨淮温点头说:“我这个孙子从小在山里长大,体力不错,力气大。”
说完,杨淮温看看窗外的盆泼大雨:“如果不是他发现你背你回来,遇到这么大的雨,你在山上昏迷,伤口又感染,定然活不成的。”
杨淮温怕严抉是个恶人,至少让他知道,是他们救了他的命,要知恩图报。
“嗯。”严抉重重点头:“真的很感谢你们。”
杨淮温不放心严抉和韶允独处,让严抉看完就下去了。
傍晚,听说韶允醒了,严抉才又上楼。
韶允精神了不少,看到严抉后高兴的说:“嗨,你醒了,啧,还是个大帅哥呢,呵呵~”
带着些傻气的韶允,用发烧烧哑的嗓子夸他的时候,莫名让一贯冷血冷情的严抉动容,那种无法阻挡的亲切感,像是一张网,硬生生把他和韶允的距离拉近了。
或许,是因为韶允救了他的命,他心怀感激吧。
严抉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并不善于表达,最终只呐呐的应了声:“嗯。”
说完,严抉有些别扭的走近:“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韶允大方的摆摆手:“不足挂齿,哦……”
韶允抿了下唇:“听姥爷说你失忆了,不是……犯事了来山里躲警察的吧?”
严抉脸上一脸迷茫:“我……确实失忆了。”
“嗯,开个玩笑,你这么帅的,一定是个好人。”韶允笑着指指严抉的脑袋:“你头上烂了个大窟窿,大概是这个原因失忆的吧,受那么重的伤,你今天就醒了,很牛逼。”
严抉点点头:“你……腰上的伤,还好吗?”
“哦,有点疼。”韶允痴痴笑了声:“不过这点小伤,换你一条命,不足挂齿。”
严抉看着韶允因病而发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面对这不算美的一张脸,心脏却悸动不已:“谢谢你。”
晚上,雨势越来越大,一楼有渗水的迹象。
二楼剩下的三间房,一间没门,一间窗户烂了,一间全是杂物,时间久了还有股霉气,韶允说让严抉和他睡一间房,杨淮温不同意。
但是,严抉毕竟受伤严重,不能在一楼,他打算让严抉和他住一间。
韶允不同意,叉着腰说:“拜托,他和你老头子有什么共同语言?”
韶允很无语:“我一个男Beta,他能把我怎么滴吧!”
最终,严抉还是在杨淮温房间打的地铺。
严抉虽然能下床,但伤的远比韶允重,外面又下雨,基本呆在卧室。
护林区失去信号,韶允就吆喝着没事干的杨淮温和严抉打起了纸牌。
严抉不太会,韶允就手把手教他,严抉也不好拒绝。
一天二十四小时窝在没有信号的山里头,几乎韶允说什么,严抉也就只能听什么。
五天后,韶允给失忆的严抉起了个新名字:阿岩。
十天后,阿岩的地铺从杨淮温的房间打到了韶允的房间。
阿岩的地铺是个床板,床板上面铺一个被子,就这么简单。
晚上,韶允终于说服杨淮温,和阿岩一起把床边挪到了他的房间。
韶允趴在床上,不睡觉,点着蜡烛看着躺在床板上的阿岩。
“阿岩~”韶允带着些微撒娇的语气:“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阿岩把手臂枕在头脑袋下,睁开眼睛:“嗯。”
“偏偏你失忆了,有点无趣,要不你能给我讲故事。”韶允抿抿唇:“等这场雨结束,我和姥爷就带你下山,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去派出所寻你的家人吧。”
阿岩郑重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