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后地上了楼梯,路婉婉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她是不是有点太相信那个NPC了……”她嘟囔。
他们三个再怎么也有个玩家的身份在,就这场“游戏”的设定而言也没有竞争的成分,天然比不知底细的NPC多上一层关系。
“至少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吧?”谷源乐观地说,“不然那时候就没必要跟进来救我了。”
他是很知恩图报的。
路婉婉回忆了一下,“是这么说没错——”
“再说了。”
谷源一本正经道:“那不还有个大成功吗?”
依他看啊,就凭伊莱·埃文斯当时的表现,护着还不够呢。
路婉婉想想也是,还不如专注现在的目标,免得到碰头的时候他俩这边一无所获。
“话说回来,”她慢慢说,“我有一个假设。”
谷源:“什么?”
“因为……刚才一路看过来,”路婉婉不太确信道,“其实能藏线索的地方少得可怜吧?”
谷源思索着也点了点头。
虽然还有前台之类的地方没有去,但如果走了这么久,连一丁点东西都找不到,那在那边能有所收获的希望也很渺茫。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被我们忽视的盲区……”
她道:“既然刚才能进到画里,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之前的那些油画也都有这样的性质呢?”
“比方说,我们最开始被分散的地方,那里挂着的就是书房的画吧?”
如果没记岔,当初KP让他们进行侦查检定的也是这一幅,虽然……祝槐说他们不看为妙。
谷源猛地以拳击掌,声音算轻的,但在这寂静里还是把路婉婉小吓了一跳。
“抱歉,有点激动。”他讪讪,“既然如此,正好也顺道,咱们去看看呗,万一可行呢。”
那只怪物还困在油画里面,少了它带来的提心吊胆,这一路上顺利得不可思议。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他们站在那幅书房的画前,左看右看瞧不出名堂来。
连边角的画布都是一片空白,倒闹得他们提防是在大题小做一样。
“算了,”谷源认命道,“还是直接上手试试吧。”
有先前那么一遭在,他这会儿胆战心惊地将手一点点挨过去,又嫌这样太慢,干脆心一横,闭了眼——
没有如预想中一样碰到画布。
熟悉的、冰凉的穿透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强大吸力,顷刻间从指尖上席卷而来。
谷源早有了心理准备和经验,自己在书房里站稳不说还扶了后来的路婉婉一把。
从外面看着诡异,真正身处其中时反而不觉得那么阴森了。只是这房间实在老旧,地板踩着都在咯吱咯吱地响,也不知道怎么堆得下这大片大片的书。
“这些书堆……”他沉吟,“先翻翻办公桌上的试试?”
【既然你们已经注意到了。】
KP饶有兴致道。
【可以过个侦查。】
——果然来对了。
两人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马不停蹄地采取了行动。
十秒后,贯彻非酋命运的谷源老老实实在原地坐好,等着队友来分享她找到的线索。
“在里面也看不见,”他困惑地望向角落里空白的画布,“那时候到底有什么啊?”
路婉婉:“不知道……”
“但我找到了这个,”她说,“来看看?”
那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牛皮笔记本,被水泡过了似的皱巴巴。但翻开内页,里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两人正好一人看一边。
“我猜,”路婉婉盯着那狂乱潦草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