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应该在湖北吧,具体的地方我也不清楚。”
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道:“湖北宜昌!事不宜迟,我这就走。”
“等等我,我也去湖北的,不过是在荆门。”我连忙唤住他。
他查了查道:“去荆门只有普快,要十来个小时呢,黄花菜都凉了,我坐动车直接到宜昌,只要五小时,咱们不顺路,拜拜啦。”说完,他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我,就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
我都懒得说他,宜昌那么大个地方,他又没对方联系方式,那不是大海捞针吗?想到这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余爱婷的手机号码,正是余爱婷的奶奶偷偷塞给我的。
床头柜里有一套新衣服,应该是老爸给我买的,衣服上面摆着一个古朴的铜质金属,就是杨娟从杨氏集团抢来的龙蟠月扣。我换下病号服,揣着月扣和银行卡就出了院。
昨晚下过雨,空气中有股青草和泥土的混合香味,猛嗅一口,顿时感到心旷神怡,徐徐的微风吹在肌肤上,凉爽而又舒适,劫后重生的感觉真好。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翻出老爸的那块龙蟠日扣,把日月两边拼合在一起,严丝合缝,上面雕刻的龙纹顿时变得完整起来,那栩栩如生的样子不似出自凡人之手。
一块完整的龙蟠日月扣就此摆在我的面前,日月衔接处只有一条细微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到上面完整的龙纹,我不禁想起了我那素未蒙面的爷爷,心中又一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完全就是茫然地寻找,根本就没有丝毫线索,现在有了这个东西,我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信心,那条迷茫的道路逐渐明亮起来,我有种预感,我的爷爷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到书房拿出那张我画了好久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那些线条看起来毫无规律,此刻在我眼里却异常地有条理,使我更加坚信爷爷的存在。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背上双肩包就出了门,在楼下附近营业厅随便买了个便宜的老人机,顺便办了张卡,就打的直奔火车站。
南昌有老火车站和西客站之分,宋怡坐到宜昌的动车必须道西客站,而我到荆门只能在老火车站坐普快才行,难怪之前他说不顺路。
由于车程过长,硬座车厢又太过拥挤,所以我买了一张卧铺票,上了车后我就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妈,是我,小锋。”
“你出院了吧?”老妈关心地问道。
我答道:“嗯,我现在在火车上,老爸叫我去荆门玩玩。”
“哦,这个你爸跟我说了,注意安全啊。”老妈嘱咐道。
“知道了。”我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杨娟在杨氏集团旁边的私人医院里,你抽个时间过去看下。”
“我现在就在这里啊。”老妈答道,“我每天都会过来一次,放心吧。”
我……
我其实很想问问她,你儿子都快中毒死了,你都没来过一次,居然天天往她那里跑,到底几个意思,到底我是亲生的还是她是亲生的?
我是真有些吃醋了,懒得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躺到床上,从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看了起来,用于打发时间。
不知何时,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前站着一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我放下书本,果然,就见一个约有七十岁的老人站在过道里,手中端着一个掉了漆的白瓷缸,正眯着眼打量着我。
我松了口气,摸出两个钢镚儿走过去丢到他的白瓷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