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基,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用一双浑浊的小眼珠子在她们脸上、身上转溜,就像屠夫在物色一只最肥美的羊羔一样。
有个长着大眼睛的瘦弱小姑娘,被他这色中饿鬼般的目光盯得紧了,心觉屈辱不堪,竟放声大哭起来。
“是个新鲜雏儿”,蝎子块色迷迷地瞅着那孩子微微隆起的胸脯,“可惜嫩了些。”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又将目光移到旁边的那名女孩子身上,见她虽荆钗布裙,不施粉黛,却不失清秀玲珑姿色,顿觉眼前一亮,眼睛便再也离不开那女孩子的秀丽面庞。他当即摆了摆手,让手下把其余的女孩带走,只留下她一个在这里。
山洞外面,星空璀璨,夜风习习,一阵细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守卫的巡丁们立即警觉起来。
来人是个高大魁梧,全身披挂的虬髯大汉,身后只带两名随从,皆披坚执锐。那虬髯大汉到山洞前,甩镫下马。两名巡丁上前拦住,例行问话:
“哪路好汉,亮个牌子。”
“闯营掌盘子的,前来拜会你家大王。”
虬髯大汉低沉着嗓音回道。
一名巡丁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会意,上前将来人上下搜了一遍,见没什么异样,这才退立一旁。
“你进去吧”,巡丁又看向两名随从,“你们两个留在外面。”
虬髯大汉命二随从留下,理了理黑披风,独自大步朝洞窟深处走去。
山洞内,蝎子块一把扛起那个女孩子,乐颠颠地“噌噌”两步跨上台阶,将女孩子扔在虎皮石榻上面。他藏在深山老林里,长久没有开荤,早已经欲火焚身,立即扑上前去,将女孩子死死地压在身下,一只粗糙肮脏的大手女孩胸部乱抓一通。女孩子不愿任他凌辱,拼死反抗,不停地挥舞手臂,在那张凑过来的油脸上乱抓着。
洞窟边上的守卫们正兴致浓厚地观赏着这不堪的画面,却忽然看见外面有一巡丁小跑着进来,跪地向蝎子块禀报:
“掌盘子的,高闯王来啦!”
蝎子块裤裆支着小帐篷,正在发愁如何对身下的小羊羔下手,一听巡丁上报,他头也没回,两只手总算牢牢地钳住女孩子的手腕。他下决心立刻要办了这女孩子,便不耐烦地说:
“就说我不在!”
那巡丁犹豫道:
“可是……高闯王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见到您,他是不会走的。”
蝎子块十分扫兴地松开那个女孩子,直立起身子,怏怏不乐地说:
“他可真会来事!”
蝎子块咬着牙,只能让小头目先把榻上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带下去看住,自己稍稍整理了衣帽,并用手安抚了一下自己正在叫嚣抗议的小兄弟,这才朝来人道:
“请他进来吧!”
巡丁引着闯王步入大厅,蝎子块一见闯王到来,便噌地跳起来,快步迎下石阶,用热情地声音欢迎道:
“哎呀,闯兄弟呀,俺可把你给盼来了!”
蝎子块口中的“闯兄弟”,正是当时名震中州的闯王高迎祥。
两名小头目抬上来一张黑木靠椅,蝎子块请高迎祥入座,又命人加一只酒碗,一手拎起酒坛子,正要给高迎祥满上,却被他抬手制止:
“不了。兄弟我今天来是有要事商议。”
蝎子块一愣,忙放下酒坛:
“哦,难不成又是为了那鸟巡抚的事儿?”
高迎祥微微颔首,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你我今日设下疑兵诓他,本以为他为了邀功,定然会轻敌贸进。等到诱郧兵深入之后,便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