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和抄重居每日都要清扫,一个个轮流过去,包括师公。虽说尘埃不多,但师公严令过,哪怕一尘不染也要孜孜清理,角落都不能放过。
杨修夷的活自然是丰叔干了,而师公,他自己说的好听,轮流轮流,结果他的活都推给了师尊,师尊则推给师父,师父更狠,连带着师公师尊的两份一起推给了我。
于是,我扫四日,丰叔两日,轮流轮流,是我和丰叔的轮流。
我轻轻叹息,不知不觉,我离开它已有半年了。
俯身轻拨着河水,忽的停下,有所感的回过头去。
树影繁密,杨修夷不知何时出现站在树下的,鹅黄色月花从树上落下,缤纷在他肩头,盈满画意诗情。
黑眸静静的看着我,深邃安谧,声音轻的快要被晚风揉碎:“湘竹说你醒了,我到处找你。”
我回过身子,尽量平静的说道:“我去给师父洗脚了。”
他朝我走来,脚步踩着落花嫩叶,脆炼悦耳。
想象中他月下徐步应是极美的画面,玉树琼花,聚尽风华,可是我不敢回头去看。
他在我身旁坐下:“东西收拾好了么。”
我摇头:“没有。”
“左右也没几样东西,不用收拾了。”他道。
“那你还问。”我看他一眼,“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他捡起颗石头轻轻抛进水里:“那个姓原的,你就这么信他?”
想了想,我诚实道:“没有,但我没办法,我想要找到爹娘,只能听他的。”
“他连你的真名都不敢说。”
“总会知道的。”我怅然,“我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容貌,他在我身上也没什么可图……”忽的一愣,我回眸看向杨修夷,“该不是我的血吧?”
“我今日和你师父也这么猜测过。”
“可他不像妖怪……”说完想起花戏雪,他当初敛了妖气,置了避尘障,身上可一点怪异都没有,旋即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冒出,“会不会拿我去炼药,或者炼妖?”
杨修夷没有说话,片刻,淡淡道:“你师父不放心你,要一起跟去。知道你住在何处,以后也好经常去找你。”
我欣喜:“真的?”
“我也去。”
我一愣:“你不忙么?”
“你觉得我忙么?”他挑眉,“我来辞城是来办事的?”
我抿了抿唇,也捡了颗石头扔水里。
杨修夷怎么会不忙。从我去到山上后,他除了每日完成师公的课业,还要处理大量从杨家送来的文信。下山后在宣城,虽比山上清闲了,但师公和杨家仍会每日给他大量书信。包括现在在辞城,他也不轻松。
“就算忙也要去见你父母一趟。”他忽的又淡淡道。
“见我爹娘?”
他又扔了颗石头:“我要去跟你父母提亲。”
我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你……”
“本来我同意就行了,可是你非要这么执着去找父母,我只能……”
我打断他:“什么你同意就行了?”
他看我一眼,面淡无波的继续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尊师叔,辈分比你师父还大。你嫁给谁本来就是我说了算。”
“……”
我眨巴着眼睛,他拉起我的手,指骨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忽的莞尔:“怎么不躲我?”
我不明所以,他看向我的手:“我都没发现你不喜欢别人牵手,多亏了那姓原的,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