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了。我只是一说,希望你们能够结合实际,再多斟酌。”
“先从简单的说好了。第一个,陆衍提的关于奥运会的事情。我不会为此写歌。”说着,毕文谦看了陆衍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不过,其中的原因,倒和乒乓球队没关系。确切地说,和整个中国代表团都无关。我只是觉得,这一次在南朝鲜举办的奥运会,很可能成为奥运会历史上的耻辱。为什么这么说,原因有两方面:第一,在这个冷战的时代,竞技体育成为了体现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舞台,所谓没有硝烟的战场,奥运会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奥运会的口号是更快更高更强,这是挺激励人的,可一旦上升到国家荣誉的层面,这就不仅仅是激励的问题了。众所周知,美国抵制了80年的莫斯科奥运会,做了初一,于是,苏联没有参加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还个十五。美苏之间在体育层面上的综合性直接较量,从76年到88年,憋了十二年。这一次奥运会的地点,恰好在冷战的第一线,美苏双方必然都会全力以赴,甚至于,不容失败。那么,怎么才能更快更高更强呢?除了日常的科学而刻苦的训练之外,显然是兴奋剂最立竿见影了。但从面皮的角度来说,所有人在场面上都对兴奋剂持唾弃的态度。换句话说,所谓奥运会,对很多国家和人来说,都在用兴奋剂,也都在努力调查别人有没有用兴奋剂——查出来了,就是兴奋剂;查不出来,就是高科技。奥运会除了是运动员的体育竞技之外,更是一个国家的科研水平的战场。第二,南朝鲜是一个和RB相似的,被外国驻军,主权不完整的国家。并且,这个国家自古以来就是小国寡民,从来没有过大国心态。有着这样一次面向全世界,举办奥运会的机会,他们的第一目标,很可能并不是以东道主的身份办好比赛,让全世界的朋友宾至如归;而是充分利用东道主的优势,为了奖牌成绩不择手段。在这样的双重背景下,这一次奥运会很可能爆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丑闻。我对我们中国运动员在这一届奥运会的成绩,不得不持相对悲观的期望值。”
“我反对兴奋剂,不仅仅是嘴上反对。所以,与其说为了鼓励运动员们而写一首歌,我更希望国内的宣传口对这一次奥运会的宣传降温,不要让人民群众抱以过多的期待,也别让运动员自己背上过多的包袱。”
说完一个段落,毕文谦顺手拿起之前留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杯,把剩下的水喝掉大半,径直继续说了下去。
“第二个,关于刘三剑提的白旗车的想法。既然她为了赌气在文华公司内部这么提了,那我就勉强一本正经给个意见好了——我不同意。如果真要顶上耻辱柱以儆效尤,方法多的是,没有必要这么搞。我们国家现在,生产一辆轿车的成本,并不低,不能这么挥霍。”
“第三个,香港媒体的事情。我也同意刘三剑认为应该整顿的论断。但具体的整顿方法,不能用国内以往的行政办法来。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我们提出的。我们在香港主动做的一切事情,都要按照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框架来。媒体想搞大新闻,那就让它们搞好了。我们只需要做两件事。一个,是掌握能够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发出我们的声音的香港媒体。无论是我们自己成立,还是对已有的媒体进行控股,或者其他什么有效的办法,都可以。另一个,在我们控制之外的媒体,我们只要求真而全,真实,全面。如果报道不真实,或者是用片面真实的内容以偏概全,从而试图混淆视听,那就直接教它们做人。资本主义制度下虽然没有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但我们也正好不必被社会主·义政府的节操所束缚,只要那些人在香港生存,教做人的办法,太多了。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血淋淋的,这是至理名言。”
毕文谦的口吻始终是规律而平静的,就像他如黎华那样伸着中指敲打桌面上的材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