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先叫父亲,再叫母亲了!
初如雪对这件事情,大抵心里并没有那么抵触,她觉得孩子们能这样喜欢自己的父亲,大抵也是好事。
何况她自己还乐得清闲!
寻儿站在门口看看,又跑到钟离啻身边,拽着钟离啻的衣袖,问:“爹爹是不是很久没来住了啊,这里的门墩上都落灰了!”
钟离啻见寻儿观察力不错,便笑笑:“嗯,大抵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
初如雪听着这父子这样说话,也微微一笑:“你们如今都是要联合了么?”
寻儿想想,道:“嗯,娘亲说过,要扶持弱小。我看爹爹和娘亲说话时,爹爹都站在下风,娘亲倒是看着盛气凌人地,自然是要帮着爹爹了!”
初如雪:“……”
她几时说话“盛气凌人”了?
这小东西,自小便这般,往后可怎么好!
于是初如雪上前,要抓了寻儿来好好“教育”一番。寻儿见势头不妙,便赶快躲在了钟离啻身后大喊道:“爹爹救命!娘亲要谋杀寻儿了!”
钟离啻却是将寻儿拎出来,递在初如雪面前,道:“我看你娘亲也没有要谋杀你的意思啊,你这小家伙倒是知道靠着我!”
寻儿被钟离啻捉住,送到初如雪面前,初如雪便也不客气地抓了寻儿,将他拽在怀抱里,戳一下他的小脑袋:“好啊,敢公然编排你娘,看我不收拾你!”
寻儿将五官和脖子缩在一起,知道这一顿是逃不了了。
只是初如雪却是没有果然下手怎样,只吓唬了寻儿。
她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也不怎么喜欢打骂孩子的。
一家人进门去了,钟离啻看着这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一些野草似乎在慢慢长出。
院子里都积灰厚重,大抵这一日是怎么都不能住人的!
钟离啻想了想,便转身对罗小锤道:“你且去找找看,有没有短工,若是没有,便去抚顺路,那里是南疆守将刘威的府邸,我父亲原与他有些交识,他大抵能找些人手来。”
这么大的院子,只靠着他们五个人,而且两个是小孩子,凑起来都算不得一个人,还有一个他自己也不舍得使唤,那便只他和罗小锤两个人,那要打扫到何年何月!
“皇……少爷您原该早些打招呼的,如今这样,现在又正的农忙,哪里找短工!”
自然,哀怨归哀怨,事情还是得做的。罗小锤于是抛跑出门去。
钟离啻笑笑:“我原想着,到了这里,且看一看这府里的陈设,是不是和我当年离开时一模一样。如今看来,似乎也果然差不多。院子里那棵槐树,是栽在盆里的。原它在后院的矮墙旁边,我太淘气,我爹便叫人移植在一个大盆里,又给装了轮子,好叫府里的人搬来搬去,我也找不到它。”
钟离啻走到那树下,拿起旁边的铁锹,将这盆旁边的泥土扒拉开,便果然出现了轮子。
只是这树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通过深入扎根的法子,将自己顺着那盆子的孔里穿出来,扎在地下,而且扎根极深,那瓷质的盆底已经被挤得开了裂璺。
“我后来离开时觉得大抵这东西每人照顾,便叫人在花园旁将土填上,想着这样的话,花园里的水便能渗入到这盆里,它也就不至于在我回来前死了!”
现在想想,钟离啻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痴人说梦。他那时离开南疆,便再没有那样的机会,再回来了。
这一别,变成了数年!
“你倒是会想办法!”
初如雪到钟离啻身前抓着他的手。钟离啻反握着初如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