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色,心中大怒,周大人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一个卖柴的村夫也敢这么没规矩。
那奴才心想,定要好好教训姬康,如此他也好在大人面前邀功。
当即,那人阴笑了一声,招呼身后两人围住姬康,喝道,“你还反了!你这是什么脸色!我告诉你,你这两担柴我非买不可,四十文就四十文,不过今天这税钱又涨了,无论卖价几何,税钱一律五十文一担,你快拿六十文给我们,否则看我们不把你扭送到官衙去!”
“哼,税钱其实你们说涨就涨的,你们还有王法吗?”姬康暗中运劲,只要他们一动手,姬康定能几下子就打趴这三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哟,我看你是敬酒......”那人阴阳怪气地还没说完,长安街的街头便熙熙攘攘一片,锣鼓唢呐的声音远远就传来了,很快,一队士兵冲到了街上,把街上的行人商贩全部赶到了一边,谁的东西留在街上,几个人冲上去便给扔到街边上,砸得老人孩子哭喊不已。
一个骑着绑着红绸骏马的蛮汉到了街上,两边是铠甲整齐的士兵,手里都握着寒光闪闪的长矛,有八人在前面高举虎头牌,牌匾上漆着几个红色大字——朝廷四品侍郎周安康。
“是周大人!”那几个家丁瞧见了主子以后,急忙甩干净袖子,恭恭敬敬地跪在街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街上的人都避让到一边,但在士兵的暴行下,百姓无不破口大骂,不敢骂狗官,就骂走狗!
周安康自认风流之人,不跟这些粗人一般计较,但当他远远瞧见自家三个奴才跪在地上的时候,心中极为高兴。
周安康大笑一声,牵着马走到了那三个奴才边上,而他四周的士兵,也如一道道铁墙,将周安康保护得严严实实。
周安康勒住马,用鞭子指着领头的奴才,笑问道,“你们这三个人不在府里呆着,好端端的跑出来干什么?”
为头的奴才听到周大人问话,当下激动地连手都颤了起来,他抬起头,敬畏地看了周安康一眼,又像是做贼似的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回大人,府里的柴薪不够了,管家的让奴才几个出来买几捆柴,不想这村夫竟是个猪猡,不肯将这两捆好柴卖给奴才几个,奴才报出主子的名号,这猪猡非但不敬畏,反而恶语相饥,奴才们正打算好好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不想得主子就来了。”
周安康瞬间将眼睛眯起,他打量着一脸怒容的姬康,用着鞭子指着他,问,“他说得可是属实?”
“没错!这两捆柴就是扔了我也不可惜,但就是不给你这狗官!我姬康半生习武,岂能再狗官之下苟且偷生?”姬康其中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好!好!好!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真性情的汉子!来人,过来给好汉挑柴,我要请他去府上小饮一番。”周安康皮笑肉不笑地讲话说完,便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骑着马走了。
周安康的话音刚落,两个士兵便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一人架住姬康的一只手,又有一个士兵过来挑起地上的柴,顺着大伙儿一块向着周府行去。
姬康心中咯噔一下,此番前去周府怕是凶多吉少,姬康心想,自己身手不差,总不会被这周安康咬地死死的!
快要走出长安街的时候,小商小贩的影子不再繁多,但这里的建筑更加富丽堂皇,到处是亭台轩榭,舞榭歌楼,有着几个人在外面摆着地摊的,也都是放着青瓷玉碗、先朝的金簪银饰、还有西方的紫檀琉璃水晶灯、道家佛家的名画......真是琳琅满目。
周府就在这里,只见一道青砖墙落在朱红大门前面,府上挂着圣上御赐的金匾,两边站着精神奕奕的门童,一路青砖铺到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