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从里面打开,他就跌进了国王的臂弯里,然后沉重地跌坐在地板上。“看看他!”仆人对我说着,“你看他简直是喧宾夺主,不仅占据菲林在国王跟前的位置,还笨拙地摔得四脚朝天想假扮仆人。这种人真该获得仆人的头衔,却没资格承担仆人的任务!”
克里克身穿睡袍站在那儿,脸上露出恼火的不满神色。他纳闷地低头看着地上的瓦乐斯,又抬头看看仆人和菲林,理都不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就对跌跌撞撞站起来的瓦乐斯说话:“这蒸汽对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有,瓦乐斯,反倒让菲林的头更疼,还害菲林满嘴苦味。
拿开它吧!告诉陛下菲林觉得他的新药草或许可以拿来驱赶苍蝇,但恐怕无法治病。
现在就拿开它,等到整个房里飘满怪味就太迟了。喔,仆人,你在这儿。还有卡兹,你终于来报告了。
进来坐吧!瓦乐斯,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么?把那讨厌的壶子拿开!
不,不要经过这里,绕路把它拿出去!”克里克挥挥手,像驱赶烦人的苍蝇般把这家伙打发走。
克里克把通往浴室的门紧紧关上,似乎在防止怪味飘进卧房里,然后走回来搬了一张直背式椅子摆在炉火边。
不一会儿,仆人就搬来一张桌子放在椅子旁,覆盖食物的布成了桌巾,而他就像女佣般优雅地为国王张罗食物。
先是银器和餐巾,他的灵巧让克里克也露出了微笑,接着仆人就在壁炉边弯下身子,膝盖几乎要碰到耳朵,修长的双手托着下巴,苍白的皮肤和头发闪耀着火焰般的红光。
他的一举一动都像舞者般优雅,摆出的姿势既巧妙又具喜感,而国王就像呵护小猫似的俯身抚平仆人飞扬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