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林的一瞥会对国王不利似的。他没招呼菲林,反倒提出问题:“你今天稍早时不是来过了么?”
“是的,他来过,但那时你说克里克国王睡了,所以菲林必须再来一趟向他报告。”菲林试着保持礼貌的语气。
“哦,这报告很重要么?”
“菲林想这就让国王来决定吧!如果他认为菲林在浪费他的时间,自然会把菲林送走。菲林建议你告诉他我来了。”菲林迟了些才露出微笑,试着缓和尖锐的语调。
“国王没什么精力,他只想让他在必要时才起身。”他还站在门边。菲林看了看他的体形,心想自己是否该用肩膀硬推开他进房去。但那必定会引起一阵鼓噪。
如果国王真的病了,他可不希望再让他烦心。有人拍拍菲林的肩膀,当他回过头看时,却空无一人,一转回头就看到仆人站在瓦乐斯和菲林之间。
“你是他的医生么?那么,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呢?”仆人代菲林继续谈话,“当然啦,你可以成为一位优秀的医生,你这副德行就足以让菲林泻肚子了,你的言谈也消除了菲林肠胃中的胀气。
而人们亲爱的国王,整日在你面前因病而衰弱,真不知他泻肚子泻了多少次?”
仆人端着一个用餐巾覆盖的托盘,他闻到了牛肉清汤的浓香和刚出炉鸡蛋面的温暖。
他用搪瓷铃铛和镶着冬青花环的无边便帽,装点黑白花斑点冬装,腋下挟着他那根仆人令牌。
又是鼠头令牌,而这个鼠头看起来似乎高高在上,而且神气活现。菲林曾看过他拿着它在大壁炉前长谈,还带着它上楼晋见国王。
“走开,仆人!你今天已经来这里两次了。国王已经就寝了,不需要你。”瓦乐斯严峻地说道,但是,他身子却不经意地向后退,让菲林看出他是那种无法面对仆人苍白双眼的人,如果仆人伸出苍白的双手触摸他,他也会畏缩。
“不是两次而是三次,他亲爱的瓦屁斯,菲林的出现可取代了你的存在。
东倒西歪地走吧!告诉陛下你所有的八卦。瓦既然都可以有屁了,那墙壁应该也可以有耳朵啰!
这样的耳朵一定听了一大堆国王的事儿,或许你可以一边开导人们亲爱的王子,一边让他泻肚子,而他那深沉的眼神,依菲林看,足以证明他的肠子已经向后扭到让他的眼睛都瞎了。”
“你胆敢这样说陛下王子?”瓦乐斯气急败坏地说道,仆人却早已进门,而我也尾随在后。
“他该听听这个。”
“这样说,那样说,反正随便你怎么说吧!他一定会听你的。所以,亲爱的瓦屁斯,别把你那些胀气吐到菲林这儿来,留给你的王子吧,他一定乐于听你煽风点火。
菲林相信他现在正在享用熏烟,那么你大可对他排放你的胀气,他就会昏昏欲睡地点点头,认为你说的对极了,也会觉得你那些胀气真是芳香怡人。”
仆人口中仍念念有词,装满食物的托盘像盾牌般护卫着他。
瓦乐斯已站稳脚步,仆人则强迫他后退,然后经过起居室进入国王的卧房,把托盘放在国王的床边,瓦乐斯则退到房间的另一扇门前。这时仆人的双眼更明亮了。
“喔,国王根本没在床上躺着,难不成你把他藏起来了,他亲爱的瓦屁斯?出来吧,您出来吧,国王陛下,他狡黠多谋的国王陛下。
您是克里克国王,而不是瞎躲之王,就别偷偷摸摸地藏在墙边和床单下吧!”仆人开始不断拨弄显然空无一人的床和床罩。
伸出令牌让上面的鼠头检视床帘,而我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瓦乐斯靠在门上像防着人们似的,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