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长成现在这斯文又寡言的模样。
三十年前,还是九十年代,背军绿色五角星书包穿解放鞋的年代。
那是他生活的世界。
自己小时候,起码大哥大是有了。
差他七岁,却好像差了一个时代。
许愿觉得人生说妙也妙,怎么就会认识他,并且稀里糊涂有了交集生下他的孩子呢。
聊天到中午,还不见这人回。
许愿问芳姐。
芳姐说难得周末没有手术,少爷平时的生活也丰富,一点都闲不下来的,所以得大清早整理花房,因为白天没空的。
既然他出门在外,许愿决定在这呆到下午再说。
和宝宝多天没见面,想的紧,一刻也不愿分离。
……**……
下午两点的清吧。
还没开始营业,但因为老板来了,经理和在职的员工一个个都很肃然。
纪遇南停车进去,没像往常一样让经理准备三楼的单豪华包,说就在吧台这里坐一坐。
经理察言观色,心说老板情绪看着好像不大好。
吧台开了一盏幽兰的丝绒吊灯,那人脱了修身夹克外套,一双长腿,坐在那么高的椅子上,腿脚着地还有大截,无论什么样的姿势,分分钟一个帅气逼人。
尤其灯光晦暗,衬得这人棱角更深邃几分,影影绰绰的,只觉那下颚线条行云流水。
他独自抽烟,没有让倒酒。
坐了半个多小时,经理见他出来门口接了个电话,蹙着眉宇讲话。
电话里芳姐报告情况:“少爷啊,老爷夫人突然来了,吓得许小姐从后门走的。我都没来及的处理,现在老爷夫人和小少爷在玩,今天下午怕是不回去了,还让我打电话给您叫您回家来吃晚饭。”
这人的心思都在那女人跑了这几个字上。
眉间有点沉,眯眼抽了口烟,舔了下色泽淡冷的薄唇:“再看吧,晚上我七点没回去,记得给小少爷称体重。”
手机刚收起,酒吧外面的路边停下两辆车,白色卡宴,黑色奥迪。
萧雪政,简子俊,秦穆之都来了。
纪遇南一个一个瞧。
走在前面的低头俯颈处理手机公务。
中间的二货哈欠连天,一看就是通宵打牌去了。
最后迷彩服裤军靴的劲风男人,脸上挂了彩,浓眉紧蹙看着十分阴沉。
纪遇南挑眉了下清越眉峰,笑看这三个大男人越过自己。
萧雪政收起手机,大衣脱下来拎在臂弯里,这人气场最足,往哪儿一站瞬间会拉低空气温度,撇了下头扫视酒吧里一圈,从纪遇南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夹在修长指间,纪遇南给他点燃,听他漫不经心在问:“还以为今天叫我们过来,是让看女人的。”
纪遇南不开腔。
简子俊嚷嚷,“哎呀五哥!看什么女人你个马上又要当爹的已婚老男人!”
秦穆之一骨节敲在前面头顶:“雪政说的是遇南那口子,傻货。”
“啊……哦!”简子俊才反应过来。
秦穆之抬腿跨门,冷不丁膝盖叫人一拧,刀伤瞬时渗血,他皱眉绷牙,锐眼一侧。
纪遇南好整以暇地直起身,收手,清然眉宇淡挑:“取笑我?你又好到哪里去,叫那魔女弄得浑身哪个地方还是好的?”
秦穆之顿时无话,俊脸铁青。
前头简子俊哈哈大笑,指着俩:“一个一个都叫女人给弄住了,也还就是小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