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拿了车钥匙不知出门去哪了,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
许愿就站在餐厅的餐桌边,老半天没动。
思绪很清晰,过了一遍刚才和纪遇南鬼畜般的对话,权衡诸多,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尽。
如果当下答应和他去领证,她才是疯了丰。
结婚的理由很多,但许愿觉得,为了孩子而凑在一起,双方都不会幸福。
不需要有多深爱,感情的基础,还是要有的。
再退一步讲,总也得彼此知根知底吧。
许愿心想他倒也外在一览无余,纪家是A市大家,名门望族,家中二老都是社会上有地位的人。
他又是医学界一道杠杠的标签,温柔绅士,英俊多金。
看起来这样的男人,傻子才会不想嫁。
可她也不傻。
纪遇南这个人,看似最温润平易近人,实际上比那些一身戾气重的人要难接近的多。
好像所有人都和他在近距离接触,他却也不曾给予这些人一个真正微笑吧。
有能力的人,让所有人都喜欢他,但他其实并不喜欢这平庸众生里的任何一个。
他嘴边挂笑,他眼神如水,他气质平和。
他待谁都是这样。
蒙着一层让人抓不住的雾,雾是清冷,便是这人真正性格上的折射,偏偏名媛淑女看不清,月、越看不清越想看清楚,因此趋之若鹜,迷他甚深。
这种男人,能是好嫁的么?
算是,许愿对自己不自信吧。
……**……
上午十点,许愿还在他的别墅,他人不在,她就自在的多。
给宝宝喂了乃。
芳姐这会儿也没事情。
两人闲聊,芳姐说道:“前儿老爷和夫人来看望小少爷,有和少爷提过给小家伙取名。老爷想的那几个少爷都不满意,说到最后少爷还不高兴了!你看这,”
许愿好奇,知道纪建军纪老爷子那人有些有趣。
便问:“芳姐,纪老先生都给宝宝取得什么名儿?”
芳姐把小包子的小肉手指从衣袖里费着劲儿找出来,一小根一小根萝卜条儿似的捋直,小家伙自己又蜷曲了起来。
还没说芳姐倒笑:“老爷子也是,起的大名是纪耀祖,要不就是纪雄韬,说是纪家后人,男孩名字就该顶天立地!又数落了一番少爷的名讳,说是小时夫人所取,太文质彬彬,不好听。夫人就不高兴了。”
许愿忍住笑,“那小名呢?”
芳姐捂嘴笑得直喘,“我们家太爷年轻是地主来的,老爷子从小在农村长大,后来参军,骨子里的质朴粗犷一直没改。非说小孩子名字往贱了取,命长寿,就给小少爷起了个春娃,说是春种秋收,寓意挺好。夫人听了当时差点没心悸发作!少爷直接阴沉满脸。哈,我家少爷小时候,老爷可不就给起名叫做小福贵么,少爷小时候身子不好,一两岁安安静静的还不说话,有点自闭,老爷那会儿可着急了。”
“谁知道后来少爷三岁上学前班,闷不做声考试一考就一个百分,把老爷震惊得哟,直说夫人的智商遗传到位了!许小姐我和你讲啊,我们家少爷小时候可是明星人物呢……”
许愿一声不吭安静的听。
听得入了神,表情跟着芳姐绘声绘色在变幻,心底泊泊的有些暖,流过许多异样的情绪。
他那样遗然似仙的人,也有小时候啊。
倒和现在出入不大,安安静静的,一个小王子,有点自闭忧郁又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