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摇头晃去种种烦恼,现在首要想的却是应付当下的大比。
论“学”?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易招呼?
赵欢搜肠刮肚将自己关于“学”的知识储备过了一遍,忽然看到殿前静坐的荀老夫子,心里有了主意。
看着赵欢还未动笔,一旁的李园阴岑岑一个讪笑的眼神:“这论述要求思维严密,举例翔实,可不是从别处学两句酸诗就能应付的。”
他正这般想着,却见赵欢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握起那支奇怪的“聿”埋头疾书。
赵欢奋笔,文思有如尿崩,其实因为根本就是在背,文不加点一气呵成,一篇洋洋洒洒的锦绣文章挥就而出。
在其他士人还或在冥思苦想,或在斟词酌句,或在默默而书,赵欢便爱惜地将笔涮净收好放入衣襟,然后长身而起——交卷子了!
“喔?!”
赵欢走到执事处,将羊皮纸随意一丢,大模大样走出殿外,众人皆是一奇,看着他的背影,均在想着:“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不会交的白卷吧?”
“唉~这种人竟然也能参加大比,真是有辱斯文。”执事暗啐一口,展卷却发现上面写满了字。
这时荀况出现在他的背后,拿起羊皮纸观瞧,只见第一行两个极丑的大字:
“劝~学~”
自题目而下,虽然字体不够规则,然却笔走龙蛇,颇有神韵。荀老夫子默默读道: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殿外的赵欢自信地笑着,他就不信,拿这篇连老夫子自己都尚未写出的《劝学》,难道还入不了荀祭酒的法眼?
千古文章一大招——
千古文章一大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