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君公子柱……”
“不可不可!”秦王马上道,“寡人三个儿子之中,悼儿早夭,辉儿因犯事被寡人封到了蜀郡,唯余一个柱儿,如何能送到他国为质?”
范雎道:“大王请听臣把话说完,自悼太子薨逝,太子之位空悬多年,大王既看重公子柱,不妨册封其为太子。而公子柱子嗣众多,大王则大可在其庶出子中挑选一人,送到赵国为质。这样既可向赵国展示诚意,又可安抚公子柱失去儿子之痛。”
范雎继续压低嗓音,站得离秦王更近了:“就算来日秦赵开战,质子难保,秦国所损失的,最多也不过是个庶出的王孙而已。”
秦王听完眉头一皱,却马上舒展开来:“丞相果然妙计!这件事你去安排。”
范雎转身大步回到臣属所应在的位置,合袖执礼,决然一声:“嗨!”风风火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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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邯郸,平原君府,平原君赵胜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三张羊皮纸。
其一,是长安君从齐国寄来的密件,上面论证了一种新的军粮改良方案,用石磨将小麦磨粉,然后黏合蒸熟,这样军队将士便可以小麦粉制成的固食,来代替难以携带,充饥效果不佳的流食、粒食,这套改革方案,其实已经大大超出了军事的范围之外。
这本是一件可以大表其功的事,可是……
他面前的第二份,是他派在长安君府的细作寄回的密报,信说长安君在临淄城中荒奢淫逸,强抢民女,与齐国公族交恶,总之很是恶劣。
而第三封,则是赵国使臣公孙伏英传回给赵王的奏报,上面更给长安君列出了十大罪状,样样都往罄竹难书的方向上靠,但不知怎么,赵胜却从其中读出了一种维护的感觉。
长安君是他看着长大的,但现在怎么却看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