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美人爱英雄,那英雄嘛,自然是要有男人的王霸之气,才能征服美人的心,小的觉得,像主子这样,是不是太过柔和绵软了?”
萧绍棠深深的看了三喜一眼,直看得三喜心里发毛,才慢悠悠地开口:
“想不到本世子身边还这样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时机未到,你懂得什么?以后这样不尊重的话,不许再说!”
三喜一听这话,口气不好,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吱声了。
上次他不过就是无意中将那白小姐与窑子青楼的女人在话里捎带了了那么一丝丝儿,世子就气的抽断了路边一棵小树,他可不想跟那棵小树落得一样的下场!
萧绍棠的心情一时就觉得十分怪异,他能跟自己的下属说,他没有对白成欢施展男人的王霸之气,纯粹是因为他如果真那样做了,不但臣服不了白成欢,反倒可能挨一顿打吗?
要是光论力气,他自然是打不过白成欢的,不仅不能收服白成欢,搞不好还要被揍,此时这个情况,何苦呢?
倒不如专心致志,先解决了来自皇帝的威胁,还更靠谱些。
萧绍棠从这一天起,就把满肚子的郁闷烦躁,尽数转移到了皇帝的身上,这些都是后话了。
隔日,吏部侍郎何大人的夫人,就带着儿女,启程往清河娘家去了。
路上,摇摇晃晃,闷热得的如同蒸笼一般的马车中,七夫人崔氏这才从袖中拿出了临行前,老爷交给她的一个锦囊。
锦囊中的是一张薄薄的纸,最右方两个鲜明的大字首先映入了崔氏的眼帘:
休书!
崔氏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老爷撵着她回娘家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她一纸休书?!
她隐隐知道,自从皇帝将老爷叫去宫中说了一番话之后,老爷心里就装了一件大事。
可无论什么样的大事,她嫁给给老爷十几年,生儿育女,患难与共,怎么能一纸休书就将她这样打发了?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
幼女伏在她的膝头,轻声唤道,这才将崔氏濒临崩溃的心神拉了回来。
她猛然摇摇头,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不会的,老爷断然不会对她如此绝情绝义,之前没有丝毫的兆头,凭什么就这么休了她?
她静下心来,开始仔仔细细思忖老爷近些日子的一举一动。
老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呢?大概是从秦王世子来访之后?
有好几次她都看见老爷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眼中似乎含泪,可待她仔细看去,又没有什么。
据说这秦王世子与族中不幸战死的那个侄儿丛棠,容貌十分相似——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崔氏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一目十行,将那封休书看过去,才又将那封休书折好,重新放入锦囊中。
这与其说是休书,不如说是将家中财产与儿女尽数给她带走的和离书。
崔氏眼前浮现出临走时老爷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她的见识,很快就明白过来,老爷这封休书,怕是家中发生了大事,想要保全她与儿女,这封休书,怕是也要留待将来所用。
何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攸关性命的大事?
带着一头雾水,崔氏咬咬牙,到底有没有命车夫再将马车赶回去,反而命令车夫日夜兼程,加快行程,一路往西去了。
事已至此,她绝不能辜负了老爷的这番安排,还是先按照老爷的计划,将儿女们的后路都安排妥当,再来计较其他。
远在千里之外的虢州,何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