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个正当花季明媚的少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
让他心头沉甸甸的,甚至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心疼,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的十六年,她只是一个疯傻的可怜女子,甚至在她神智清醒的那一天,他也在一旁,在这之前,又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伤到她的心呢?
湖畔温柔的夏风拂动树叶的声音仿佛都沉寂了下去,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唯有两人久久对望着,如同一场无声的对峙,一个伸着手,一个不肯接。
摇蕙站在一边,想来想去,也唯有一声叹息。
她真的是恨不得伸出手,替小姐将这支发簪接下来。
秦王世子,多好的人,可是小姐,心里曾经装了一个九五至尊的人,又怎么能装得下其他人?
真是太可惜了。
黑眸幽深,凤目执着,一场无声的对峙,最终还是萧绍棠率先败下阵来。
“罢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你回去歇着吧,小心太阳晒着你,至于这簪子……送出去的东西,我决不会收回!”
萧绍棠罕见的咬了咬下唇,不等白成欢因为他这个小儿女一般的动作目瞪口呆,就上前两步,忽然伸手,将那支发簪插在了白成欢的发髻间。
然后利索的收手,后退,瞬间掠出一大段距离。
少年清朗的声音随着微风传来,传入白成欢耳中,却是句句直达心底:
“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如何想,你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绝不是一场五彩斑斓的幻梦!白成欢,来日方长,终有一日,你能看到我的真心!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萧绍棠!这个无赖!”
白成欢气急败坏地将那只发簪从发间拔下,萧绍棠却已经掠出去好远,顺着小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这明摆着就是强行将发簪赠与她,让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白成欢跺了跺脚,扬手就要将手中的琉璃簪扔入湖水中,却被摇蕙死死拦住!
“小姐,这发簪您就算不喜欢,也先收起来,这要是丢了,可就再也还不回去了!”
摇蕙深知主子的心思,说话一说一个准儿。
恼羞成怒的白成欢慢慢将手收了回来——摇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真将这发簪丢了,以后就再也说不清了!
白成欢将发簪攥在了手心,刚想用力,却又连忙放轻了力道,这要是折断了,弄坏了,也是个说不清的事情!
真是可恶!
“我要去找爹爹娘亲,再不许萧绍棠踏入侯府半步!”
白成欢恨恨的道,抬脚就向着正院走去——她真是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人了!
萧绍棠出了威北侯府的门,一直苦苦等候在门口的三喜就赶紧跟了上来。
“殿下,东西可送出去了?”
那簪子是三喜陪着萧绍棠,走了半个京城才挑到的,能不能讨得美人欢心,三喜也很想知道。
萧绍棠闷闷的点点头:“嗯,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还这么不高兴?
三喜压下心头的疑惑,没有敢再胡言乱语,乖觉地跟了上去。
一直到回了梨花巷的宅子,主子看着还是不高兴,三喜才估摸出来,东西是送出去了,但是讨得美人欢心,怕是没这么容易。
趁着萧绍棠更衣的功夫,三喜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一个主意来:
“殿下,小的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