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轻轻点在花瓣上。
琉白看见那花瓣颤了颤,竟渗出一滴蓝莹莹的水珠,落在斐成列掌心,“真的。“他说,“西厂库房里有本《南海异志》,记的就是这花遇水凝珠的特性。“
“成交。“辰飞站起来时,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解下玄玉腰带扔在桌上,“鹫陀罗果我有一颗,在我城南别苑的暗格里。“
台上的人刚要伸手,琉白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碎瓷片割破了脚面,血珠渗出来,在青砖上晕开小红花。
“将军这是?“辰飞眯起眼。
“我......“琉白望着台上的人。
他的手悬在冰盒上方,指节绷得发白。
她想起昨夜他说“引蛇出洞的网,我来收“,想起他吻她额角时,睫毛扫过她皮肤的痒,“我突然想起,慕容府的喜服还没绣完。“
她转身要走,腕间突然一紧。
台上的人不知何时下了台,青黑色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他的手指掐着她腕间的玉扳指——那是他去年送的,雕着墨竹纹,“喜服不急。“他说,声音里裹着刺,“云召不是说要挑喜镯?“
云召在旁边缩了缩脖子。
琉白望着他面具下泛红的眼尾——轩辕澈每次吃醋时,眼尾都会泛这种薄红。
她突然笑了,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三殿下说的是,喜镯确实该挑。“
斐成列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他从袖中摸出个檀木盒,掀开时,股腥甜的香气涌出来。
盒里躺着颗黑红的果子,表面裹着层白霜,“鹫陀罗果。“他说,“三殿下,验验?“
台上的人松开琉白的手,接过檀木盒。
他的拇指在盒盖上摩挲了两下,突然抬头看向屋顶。
琉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梁上的阴影里,有片瓦轻轻动了动,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
“成交。“他说,声音比刚才更冷。
辰飞的玄玉腰带和斐成列的檀木盒同时推到中间。
拍卖师的木槌刚要落下,屋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琉白抬头时,正看见片瓦当空坠落,在众人惊呼声里,道黑影如鹰隼般俯冲而下,直取那方盛着佛落花的白玉冰盒。
黑影如鹰隼俯冲,带起的风掀翻了拍卖师的木槌。
琉白瞳孔骤缩,直觉这不是普通的抢夺——佛落花现世的消息本就隐秘,能精准在交易时动手,必是早有预谋。
她余光瞥见轩辕澈的手已按在腰间,青黑色面具下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显然也觉察到异常。
“护好冰盒!“斐成列的暴喝混着瓷器碎裂声炸响。
他袖口翻涌,飞鱼服金线在烛火下刺目,一枚淬毒的柳叶镖已破风而出,直取黑影咽喉。
黑影却在离冰盒半尺处骤然旋身,宽袖扫过桌面,玄玉腰带和檀木盒“哐当“坠地,白玉冰盒被震得弹起三寸——斐成列的镖正钉在冰盒原先位置的檀木上,木屑纷飞。
变故陡生。
辰飞的狼头玉佩突然发出脆响,一道白影从梁间斜刺里杀出,长剑挑开他护体的玄玉,剑尖直逼心口。“敢动本太子?“辰飞反手抽出腰间软剑,金蟒大氅被剑气割开道口子,碎金绣片簌簌落地。
白衣人不答话,剑势更狠,显然要取他性命。
琉白的脚面还在渗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望着空中翻转的冰盒,佛落花的幽蓝在阴影里忽明忽暗——这东西若被抢走,轩辕澈的计划就全乱了。
她咬着牙错步上前,鞋尖擦过满地碎瓷,精准踢向冰盒底部。
冰盒“嗡“地转向,朝着后堂的雕花隔断撞去。
“追!“斐成列甩出三道飞爪钩住房梁,飞鱼服猎猎作响,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冰盒。
云召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