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辩忠奸(1 / 2)

沈砚脸色剧变的刹那,萧清欢已将令牌高举过顶:“昨夜边疆急报,谢大人在祁连山截获玄鹰卫余孽,搜出此物。更令人震惊的是..."她扫过殿内众人,目光停在王侍郎身上,”玄鹰卫暗桩,已渗透至朝堂中枢。"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三百名羽林卫闯入,为首者竟是沈砚之弟沈越——他此刻却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半块残牌,刀光已卷着寒风劈向鎏金烛台,玄色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铁光泽,却在踏入殿中丈许时骤然顿住——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鸣,三十六盏气死风灯从廊下腾然亮起,将丹墀下的阴影照得纤毫毕现。

“沈统领好兴致。我也来凑凑热闹。”

拓跋兰图的声音裹着松烟香从廊柱后飘来,蟒纹大氅扫过汉白玉台阶时,鎏金鞘的横刀已出鞘三寸。她身后三百银甲卫如潮水般漫过丹陛,长槊前端的狼首纹章在火光中龇牙咧嘴,盾牌相击声惊起檐下宿鸟。羽林卫们瞬间背靠背列成圆阵,钢刀出鞘的清响里,沈越看见拓跋兰图指尖绕着的金丝软鞭——正是漠北特色定制。

“殿外三千弩手已封死九宫方位,”拓跋兰图抬手轻挥,银甲卫便将圆阵又压缩三尺,槊尖几乎抵住羽林卫喉间,“沈统领不如看看,您这三百人是能劈开我的盾墙,还是能接住楼船上的床弩?”

夜风卷着血腥气扑进殿内,沈越余光瞥见檐角垂落的红色灯笼穗——本该守在东侧夹道的暗哨灯笼,此刻全换成了拓跋家的玄色。她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却听见身后羽林卫突然低呼:不知何时,殿内十二根盘龙柱后已转出持弩的死士,机头扳机的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显然淬了剧毒。

“谋反者死无全尸,”拓跋兰图踱步至阶前,软鞭突然缠住沈越刀刃猛地一拽,“但本公主给你们个体面——自断筋脉,可保家人周全。萧皇后意下如何?”

“沈公主来得刚刚好,有劳了!”萧清欢袖中解毒丸应声射出,正中沈越握刀的手腕,与此同时,萧河的长枪已抵住沈砚咽喉。

"萧清欢!你敢..."沈砚话音未落,便被萧河反手制住。萧清欢取出老胡给的密报,当众宣读:"沈砚勾结玄鹰卫,私调神机营火药,意图...“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密报最后一行——那是谢危的笔迹:”玄鹰卫真正主人,另有其人。"

殿外暴雨如注。萧清欢望着阶下颤抖的群臣,忽然明白为何谢危坚持留守边疆——真正的危机,从来不在朝堂之上。当雄鹰衔蛇的令牌完整现世,必定触动了某些人的逆鳞,而那个躲在幕后的"主人",恐怕正盯着边疆防线的某处缺口。

"先押沈砚入天牢,封锁九门。"萧清欢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又陡然锐利,"萧河,你带人去沈府搜查,尤其注意书房暗格。我去面见陛下..."

"不必了。"低沉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明黄帷幔无风自动,露出龙榻上半倚的皇帝——楚翎,他虽面色苍白,却目若朗星,哪里有半分病重之态?

萧清欢手中令牌险些坠落。皇帝示意内侍扶起沈砚,目光扫过众人:“玄鹰卫之事,朕早已知晓。之所以放任沈砚监国,不过是引蛇出洞。”他看向萧清欢,眼中闪过赞许,"倒是谢危的密报,让朕看清了谁是忠良。"

原来三日前,谢危的八百里加急已送到御前。那枚完整的雄鹰令牌,正是他用自己为饵,在祁连山引出玄鹰卫首领时夺得。而所谓"陛下病重",不过是诱使幕后黑手现身的局。

"萧将军,即刻点兵五万,随谢危镇守边疆。“皇帝掷出虎符,”至于朝堂..."他看向沈砚,目光寒如冰锥,“沈砚监国期间多有劳累,即日起闭门思过。"

虎符砸在金砖上发出清越脆响,皇帝指尖还凝着掷出时的力道,殿内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灭不定。萧清欢忽然跨前半步,甲胄上的衔环随动作轻晃,在寂静中敲出碎玉般的声响。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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