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收拾好了,一年长些的宫女,对殿中所有垂眸侍立的宫人道:“都下去吧!”
“是,红叶姑姑!”宫人门恭谨一礼,低着头退出殿外。
他们口中的红叶姑姑不是别人,正是淑妃的心腹,是这咸怡宫的掌事姑姑。
“娘娘,今个可是个喜庆的日子,您莫要因一些不值得的人生气。”红叶上前,扶淑妃坐到榻上,轻声劝道:“延福宫那位现在得宠又能怎样?论姿色,她现在已大不如前,更是无法与娘娘作比;论家世,她现在就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如此情况下,大皇子还拿什么……”
淑妃阴着脸,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气愤道:“正因为你所言属实,本宫心里才憋闷得紧。她什么都没有了,可皇上就像是中了魔,近来不仅每晚歇在她的宫里,就是白日里,但凡有空,也会到她的寝宫坐坐。而我呢,别说伺候皇上,就是见皇上一面都难如登天,想想我就气不过!”
“娘娘息怒,要这么说,皇后那比娘娘怕是还要气闷,但栖凤宫那边却没传出一点消息。”红叶想了想,低声道出一句。
淑妃冷哼:“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堂堂后宫之主,竟然也见不着皇上的面,真是笑死人了!”言语到这,她眼神倏然一变,凝向红叶问:“你不觉得皇上近来奇怪吗?”
“奴婢愚钝。”红叶眨了眨眼,摇头回了句。
扫她一眼,淑妃冷冷道:“你平时的机灵劲都跑哪去了?”压下心中的不悦,她又道:“皇上对延福宫的原来可都是不冷不热的,为何突然间就宠起那个践人来了?还有忠勇伯犯下的罪,即便诛灭其满门都不为过,皇上却雷声大雨点小,只将忠勇伯府一门落入奴籍,流放到边疆苦寒之地了事,这未免也太过仁慈了些!”
红叶思量着主子之言,好一会后,抬眼看向淑妃,道:“照娘娘这么一说,皇上近来确实有些奇怪!”
“本宫现在最担心的是,皇上万一被那践人多吹几句耳旁风,力排众议,将那践人的儿子立为储君,本宫的三皇子到时可该怎么办?”淑妃说着这话,心里既酸涩又怨怼,她实在无法理解皇帝的所做所为。
“娘娘尽管放宽心,皇上不会是明君,一定不会做出糊涂事。”说出这话,红叶其实心里也没底。
就能力而言,大皇子确实强过三皇子不少,但她是淑妃身边的人,心里再怎么想,也只能顺着主子的意而言。
淑妃蹙眉凝思,半晌后,道:“本宫今晚要穿的衣物准备好了吗?”
“衣服饰物都早已备好。”红叶恭谨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