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拍拍某人的大手,奈何两只手都被箍在头顶,动弹不得。
“咳咳……”轻咳一阵后,她竭力保持平静,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异样,道:“能不能把你那只手拿开?”这话一出,她欲哭无泪了,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完全变了样,娇娇软软,丝毫力度都没有,而且……而且她蠢到家还用了征询语气。
由于动情,她和他的脸颊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连城闭上眼,不想看某人灼热带着笑意的眼眸,可是过了一会,男人的手非但没拿开,更是一句话都没说,感受着那愈发变得灼热的视线,连城蓦地双眼睁开,咬着牙低吼:“够了哦!”
“好像比以前更有触感了呢!”说着,皇甫熠方恋恋不舍的将手拿离,同时松开了另一只手。
连城被箍在头顶的双手一得到自由,就用力推某个男人:“下去,我要休息了!”麻痹占了便宜不说,还出言调戏她,他不知这让人有多难为情么?
就算他们曾经有过亲密接触,可是记忆缺失的她,也仅仅只和他拥吻过,哪有……哪有那样过……
“今晚我在这陪你。”皇甫熠眸中笑意涌现,揽住她的腰身侧躺到枕上,“莫羞涩,也莫恼,我刚刚只是情难自已!”
推也推不动,连城冷哼一声,瞪着男人没有说话。
耳边响起某人微哑的嗓音,连城敛起思绪,没好气地给其一个白眼,转过身,背对而睡。
皇甫熠低笑两声,没再言语,手上也没其他动作,由着人儿留给他一个背脊,一个后脑勺。
“明晚的宫宴我也要参加吗?”算了,孩子都有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稳了稳心神,连城闷声问。
皇甫熠吻着她脑后的秀发,轻语:“今年的宫宴与往年不同,你怕是避不开的。”
“因为太后和长公主?”连城问。
皇甫熠“嗯”了声,道:“太后和长公主回宫,宫里面很重视,还有东旬与吕齐的使臣前来我大周拜访,我呢怕是明日会忙碌些,到时你就和侯夫人还有三小姐,小骏儿一起进宫。”
太后和平阳长公主回宫已有数日,但二人很少与外人接触,就是皇甫擎,皇甫熠两个,也没见上她们几面。
“知道了。”闷声答一句,连城阖上眼,再未言语。
“盈盈,岑老东西曾喜欢过一个叫盈盈的女子,姑母为何只对我说了这么一个信息,别的什么就再也没说?她是不知其他的事,还是说不愿与我道出?”深幽的眼眸闪了闪,皇甫熠不由暗忖,“那个女子与先皇有关系吗?还是说,她就是先皇身为喜欢,藏在后宫中的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岑老东西因为爱而不得,怨恨先皇,怨恨皇甫一族,从而想要颠覆大周江山,也说得过去。”
“可若真如此,他为何又拖到现在?他大可以早些动手啊……”
皇甫熠梳理着思绪,却每每快要理顺时,又倏然乱成一团。
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皇宫,无论是办差的宫人,亦或是各宫的主子娘娘,一大早皆开始忙碌起来。
午后,暖暖的阳光透窗而入,照进偌大的殿中,宛若薄如蝉翼般的金色纱幔,在殿内轻柔而曼妙地舞动着,然而这殿中的主人却一脸的恼怒,只见她来来回回在殿中走了两圈,突然就停在桌旁,抬手便将桌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
一阵碎响过后,她盯向侍立在旁的两个小宫女道:“还杵在那做什么,快些打扫干净给本宫滚出去。”
“是是……”那俩小宫婢连连应声,跟着战战兢兢地取来笤帚和簸箕,打扫起地上的茶具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