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本来听杜善说话有点烦躁的益公,头一次听到这么简短的汇报总结,倒也觉得轻松,在坐榻里挪动一下,换了个姿势,静静倾听。
英奇正色道:“元帅,属下希望元帅给予特别晋升权限,不需要晋升太高,部帅级别就行。”
正常而言,大汉帝国的军队里,军团长的任命权限是很有限的。除了自己的参谋部、警卫部和亲卫部等直属单位之外,军团长不能在军中想提升谁就提升谁。诸如师帅、镇帅、旅帅、部帅、曲帅的任命权限更是没有,都需要要通报元帅,或者是兵部、枢密院一层层上报,最后才能确认。如果在战时,大汉也自有一套法则,诸如部帅阵亡,第一曲曲长自动升任、或者参谋部部帅自动接任之类的规定,以此来保证军队的正常运转。
当然,最基层的伍、排、连、营等职位是由曲长负责的,军团长没有直接干涉到基层任命的权限,只有推荐的权力---当然,他们的推荐一般会被认可,只是这与英奇如今要征求的特别晋升权限不同。
特别晋升权限是大汉军队中的特例。这晋升可包括了职位和军衔,虽然没有军勋的内容,可一旦将特别晋升权限下放,那这英奇在肃州第一军团的权力就大了。
益公微微蹙眉,但没有立即反对,而是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英奇更加挺直腰背,整个人似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地说:“谢元帅不责罚属下逾矩。属下索要特别晋升权限其实也是为了如今的战局。现甘州第一军团前师一部驻守轮台城,为防止月氏叛军进犯,司徒殿帅将前师一万余人全部压在了轮台周边……但想必元帅清楚,司徒殿帅军中许多师镇军团当年其实与司徒殿帅同级,这个安排让许多师镇军官颇有意见,认为司徒殿帅是想耗光他们的元气。虽然司徒殿帅不说,可那种尴尬和怨气却是让人看着不服。”
说到这里,司徒功明显不自然起来,看向英奇的眼色有点气愤,但又隐隐有点感激。
其实这的确是司徒功的最大烦恼。毕竟他麾下的这些师镇旅级军团,很多都是他当初的同袍,有几个甚至比他还要老资格,但却因为益公在点军谱时,随便勾选了他司徒功的名字,好运气就让他坐到了军团长的位置。
杜善和英奇也是这样被益公提拔起来的。纯粹是靠撞大运。对于运气,汉人虽然渴望,但不是人人都服气。
“凭什么那个有运气的人不是我?”很多人都会这么想,从而满肚的怨气。
尽管当了军团长后司徒功尽心竭力,将麾下师镇旅部级别的军官名单都安置妥当,推荐给元帅,在里面严守规则,不徇私任命,更将几个怨气比较大的都推荐到了师镇一级,虽然最后能决定的还是益公,但司徒功还是希望借此能平息他们的怨气。
可没想到那些人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愈发觉得低了司徒功一级,经常有风言风语冒出来。甚至有一次召集开会却不到场的情况。
这在大汉军律中,已经是可以问斩的罪名了。
益公对这些事也略有耳闻,他的军纪处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益公将他们提拔起来,也有考验他们的因素,如果他们连下属都搞不定,还怎么指望他们独挡一面?所以并未干涉,任由他们搞去。
后来也证明,这些人虽然刺头,但在打仗方面绝不含糊,士兵也训练的有模有样,在司徒功的军令下,也不敢做阳奉阴违的事,毕竟大敌当前。安排到轮台城最前线的事也布置的很好---当然,私底下的抱怨也肯定是有的。
益公看着英奇,却没有说话,而是准备继续听他怎么说。
英奇见益公不表态,心里也有点慌,拿出司徒功的事来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的军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