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安,”靠在萧景曜的怀里宋清和唤他的表字,声音温软细糯,“我们要去关外你曾经生活的小村庄吗?”
萧景曜拉了一下缰绳,棕红色骏马放缓了速度,打在身上的凛冽寒风也弱了几分。
“嗯。”
他知道宋清和这趟北上就是冲这个来的,因为崔术的事情耽误了,反正已经向她坦明,若是不去徒增了二人的间隙,反倒不是他心中所愿。
宋清和的脸上沾染了风雪的湿意,她抬手轻拭,原本白皙的手指冻得通红。
萧景曜心生怜意,他握住宋清和的手,不断摩挲她的指节,想要让她暖和些。
“再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宋清和笑了笑,“不碍事,”她反手握住了萧景曜的手,“你一路牵着缰绳,比我冷些。”
若是寻常女儿家恐怕是受不了这北国的冬,但她并非养在深院的弱不禁风的闺秀,何况这一路都依偎在萧景曜温暖的怀中,并未感觉有多冷。
“清和。”萧景曜将手抽出,宋清和仰脸就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怎么了?”
叹息一声,萧景曜将自己的大氅往她身上拢了拢,“卿卿不过碧玉,何以不垂怜。”
冬日的阳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原本略显锋利的五官也变得温和。
宋清和眼中溢出柔光,灿若明星的眸子晶莹透亮,“殿下说起情话来真叫人心动。”
上一世他们虽然相爱,南宫曜却很少与她说情话,他是一个说的少,做的多的人,但是萧景曜却是个十足的情场高手。
萧景曜低低笑了几声,“只与你说。”
二人一马在北国的冰天雪地里驰骋,刺骨的寒风吹的衣摆猎猎作响,可地上映出的相依偎着的倒影却是那般温暖。
东曦渐逝,袅袅炊烟升起他们到了关外的隐溪村。
村子不大,大多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年轻人都去大燕讨生活了,整个村庄都很静谧,偶有几声犬吠荡开。
进村后走了不久到了一处很整洁的院落。
宋清和诧异,“这是…?”
“我家。”
原来这就是萧景曜以前生活的地方,他很久没回来了,可屋内整洁规整,应当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自从记事起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间小房子中,没见过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直到八岁那年义父北上攻打匈奴路过此处,救下了正要被匈奴斩杀的我。”
屋中没有炭火,寒冷幽暗,宋清和只能凭借微弱的火光看清萧景曜的神情。
他的表情如常,语气也十分淡漠,玄色的大氅衬着他冷峻的脸,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寒意。
他没有往下说,在漠北的日子必然也是不好过的,虽然养父母一家对他很好,可十四岁就上了战场,一战成名,其中的辛苦宋清和这个习武之人怎会不懂。
那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永无止境的艰辛。
宋清和轻步绕到他的身后,欺霜赛雪的手从腰间伸出,萧景曜笑了笑,随即抚上她的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如玉的手背,“心疼我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这几个字他说的很轻,从关外小村的孤儿到大燕的权臣,这是一条用鲜血杀戮铺成的不归路。
在这个世上,贫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改变命运简直堪比登天。
片刻,萧景曜回身,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宋清和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吻得很急也很用力,贪婪的汲取宋清和口中的清香,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微凉的手掌用力扣着女子白皙的脖颈。
唇齿相融,身体内燃起燥热,宋清和原本清丽的脸染上了一层粉色,一点一点扩散到耳后。
直到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