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梁格不会是状元,原本也当不了状元!
所以不想再听这一帮人的胡言乱语,沈知府这次甚至都懒得回答,便转头不再看这一团乱局。
于是在哭天喊地的喧闹声中,任德海和梁格还是满脸鼻涕眼泪,互相拳打脚踢地离开,可以想见之后二十年在牢里,他们恐怕也得是这样的场景。
而任氏捂着脸,哭的肝肠寸断。
因为接下来任德海不在了,她带着任招娣孤儿寡母,不是也得像她之前最看不起的钱寡妇那样过日子了吗?
更可悲的是,她还没钱寡妇年轻漂亮,连个好点接盘男人都找不到!
但是懒得理会任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钱寡妇的尸体交给老村长,安葬在林安村时代所用的坟场后,这件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
转眼一个月过去。
十一月十五这天,温度骤降,纯宝所说的寒冷天气真的来了——
“这鬼天气,真是比我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冬日都要冷。”
温越坐在纯宝身边,一边摆弄着手上的工具,一边裹紧身上的羽绒衫道:“还好纯宝你提出了制作新颖的羽绒衫,穿着这衣裳,我都舒服掺了!”
因为以前冬日里,大家谁不穿个五六七八层,哪里敢出门?
可现在有了这新奇的羽绒衫后,所有人一件里衣,一件中衣,再加一件大大的羽绒衫,不束手束脚,便暖融融地一点也不冻了,简直是不要太舒服!
而纯宝坐在小桌上,此时也穿着一件桃粉色的羽绒衫。
只见那胖乎乎的羽绒面料,映衬着纯宝因为炉火粉嫩嫩的脸,哪怕疤痕还没全消,但浅了许多的伤疤一点也不影响什么,还叫她看上去活像是一个可爱软嫩的小桃子,不小心刺破一点,都能“簌簌”出水的那种。
简直是要萌化所有人的心。
此时被哥哥称赞,纯宝也不好意思道:“哥哥舒服就行,这羽绒衫这么好,今年德扬洲所有受灾的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一点了。”
“那大家的日子何止是好过一点啊?”
温越摆摆手道:“纯宝你一直在家做药不知道,因为你让所有人都养鸭子的决定,所以今年养鸭子的百姓们都直接暴富了,咱们德扬洲做出的羽绒衫,更是在刘菱夫人的销售渠道里名扬五湖四海。”
“听说昨日统计营业额,咱们整个德扬洲一共卖了足足十一万件的羽绒衫,赚得了整整十万两,每个县市最少分红也能得三千两。”
这不比朝廷拨下的抠搜赈灾银子强?
所以现在啊,德扬洲到处都在忙着恢复家园,开田种粮,同时也忙着再养鸭子做羽绒衫。
因此,现在其他地方的人都亲切地称呼德扬洲是:鸭子之乡。
德扬洲现在的口号是:没有一只鸭,能完整地从德扬洲走出去!
对此,纯宝都不知道该羞耻还是该开心了:“能,能赚钱就是好事……而且大家都这么努力,纯宝也会更加努力,做出治好弟弟嗓子和季将军脑子的药的。”
因为在缓过之前跋涉对抗赤红毒的辛苦后,纯宝也开始运用藏宝阁里的药书,着手治疗身边的人。
但解毒和治病毕竟不同。
弟弟年纪小,治嗓子用药不能猛,得多吃点时间一点点恢复。
季将军则是因为伤在脑子,且已经糊涂了将近三年,是成年顽疾,得更花点力气。
于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纯宝每天都搬着小凳子坐在桌上,泡在药罐子里。
温越摸了摸纯宝的脑袋道:“妹妹你已经很努力了,你为了给弟弟和季将军治疗,自己脸上的伤痕都暂时没顾得上处理呢。好在,昨日弟弟能说出的字又多了好多个,季将军也已经能短暂恢复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