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活儿!哈哈哈!”
“去你的!”老头推了他一把,继续说:“反正坊里说,来到皇城里,她就只跟一个婆子成天闷闷不乐地躲在屋里头。皇帝,夫人也不见。但是愿不愿意嫁幽州都督,却没听说。这也由不得她。幽州都督是咱们皇帝的义子,最近又率兵灭了燕国,押着一众鲜卑的贵族给皇帝献俘,大功一件!皇帝想跟他多亲近,赐婚公主,这叫联姻!”
“都逃婚了,苻香肯定是不想嫁,是只想被南人上!”三蛋子嚷道。
“小点声!小心杀头!”老头喝止他说。
柳七七在树上听得清楚,心中乐开了花:“我就说嘛,史书记载符坚只有苻宝、苻锦两个女儿,并且二人在以后羌族姚苌的叛乱中被杀了,哪里有什么十公主。原来是他遗落在南方的孩子。苻香不爱见人,这我倒好扮她了。”
“待会咱们见到身穿白狐裘,青衣连裳嫁衣的女孩,可得留意。官家赏绢帛十车,找这个符香公主。被咱们撞见,那是一笔横财!”
三蛋子搭腔说:“那我得先让她品品咱们北边男人的活儿才行!哈哈哈!”
“怕你有贼心没贼胆!歇够了,走着!到前面,可不敢再浑说了!”
老头与三蛋子抄起灯笼,一唱一和地朝柳七七来时的路走去。
柳七七在树上摸着身上的白狐裘自语:“看来军士手里的画像就是十公主,只是为何画像里的公主也穿着白狐裘?”
正犯疑呢,桥上脚步匆匆,跑来四个人。三个穿着黑色衣服,背着刀的人先闯在了树下。他们身后,一个气喘粗粗的人过了好久才跑来,扶着树说:“三位,三位,我实在跑不动了!”
为首的黑衣人说:“你确定那女孩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柳七七定睛一瞧,粗喘气的人正是沽酒小哥。
沽酒小哥累地够呛,道:“那还有假,我故意给她指错来坟地的路,还远远跟了一段,睁眼瞧见她来这里的!”
另一黑衣人抓着他衣襟喝问:“可我们刚才问了打更的人,没有见过有十公...有女孩过去!你别是看错了!”
沽酒小哥赶紧陪着笑脸道:“小的...不..不会看错,问我路的女孩虽然戴着面纱,但她浑身打扮跟你们手里画像一模一样!”
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那怪了,从云天楼到坟地只有一条路,她能去哪里?”
树上的柳七七心里笑道:“你们要找的十公主在此!不过沽酒小哥故意给我指错路,想拿官家的十车绢帛报酬。那我偏不下去,一定让他空手而归!”
只听沽酒小哥在树下小心翼翼地问:“三位,你们要找的人是官家正在寻的十公主苻香吧?她指定就在前面,待会找到她,你们答应的20车绢帛,可不能少小的呀。”
“怎么?这仨黑衣人不是朝廷的人,私下加码到20车找我?”柳七七皱着眉问。她隐隐觉得有蹊跷,随手将袖中的剥皮小刀拔了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嘿嘿笑了,拍着沽酒小哥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咱们找的是十公主啊?”
沽酒小哥见他笑,自己也笑,说:“你们手里的画像跟官家的都差不离,我一猜就中。”
“好,很好!你不多说话,保不齐还能拿到那20车绢帛呢!现在,等着明年的今天我烧给你吧!”为首的黑衣人说完,挥起一掌拍在沽酒小哥的头顶,将其的头骨打碎。
沽酒小哥闷哼一声,软在了雨雪中。
柳七七看在眼里,差点惊出了声。
“把尸体带去前面坟地埋了”,为首的黑衣人对其中一同伴说,“我已发了密报出去,咱们的人正在往这赶。待会只要遇见穿着白狐裘,或者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一律先杀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