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甚至会时不时磕到无辜的柔软。
他全然不顾。
只是顺从地往后靠在椅背上,任凭对方在自己怀里为非作歹。
她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整颗荒芜的心脏好似干涸的沙漠涌进甘甜的汁液,酝酿成眼角的一滴小珍珠。
它轻颤颤地挂在睫毛上,始终没有落下来。
他揉着少女的脑袋,恨不得将人融化进滚烫的胸膛里,喉结上下滚动着迎合着小少女的大胆举动,一遍遍地叫着她:“若若……若若……”
怕空间狭小,会伤着意识不清的小少女,只能腾出一只手,护在她腰间。
任凭她施展自己的动作。
小奶猫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小身体歪歪扭扭的都怕她会摔。
顺势将座椅调平,野兽般的车型展开后空间很大。
他笑意深沉,宽厚的胸腔都跟着颤起来,小少女的嘤嘤呜呜被他彻底吞没。
天旋地转间,位置巧妙地来了个调换,有种说不出的缠绵。
他是个十足的绅士,也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怎么的,总之过程很愉快。
纤细的小腰时不时会被他手腕上那串珠子碰到。
张若妤嫌弃地不行,拍着他的手腕让他挪远一点……
她没注意到,男人骤然阴沉的目光,继而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车厢里的温度热得吓人,感觉像要溺毙在无尽的水流里,即使开着车窗也无济于事。
呼吸困难。
她仰着头,急促地吸取更多的氧气。
车子停在路边,偶尔有车辆经过,闪烁过零碎斑驳的光线,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时明时暗。
张若妤无意间看到,那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波澜壮阔!
他声音沙哑,贴着她的耳边说:“若若,信我吧,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背叛,则死!”
不等她回答,便被卷入漫天喧嚣的热烈里。
张若妤觉得自己今晚肯定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经历的都是假的。
十二岁那年,母亲意外离世。
后来,她被继母高婉柔设计送去精神病院关了一段时间。
那里好可怕、好吓人、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她窗户那里扮鬼吓她,经常有人往她餐盒里放死老鼠和蟑螂,她不乖就会被打……
出来后她变得自闭、敏感不想和人接触,脾气暴躁易怒,还经常做梦。
大舅妈断定这是心理疾病,心理治疗只能起到干预作用,要彻底恢复需要很长时间。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抵都不会彻底好起来了。
直到十八岁那年,在新生入学典礼上遇见庄恕。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顷刻间,万丈光芒都汇聚在他身上,璀璨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明明那么耀眼夺目,那双充满故事感的眸子却总是带着点点深沉,好似怎么也化不开。
那一刻,张若妤突然感觉世界万物灰白惨淡,只有他满载星光,熠熠生辉。
她一点点追着他的脚步,一点点让自己好起来。
可惜,他又不喜欢她,怎么会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她不信……
肯定是场梦。
那也是场美梦,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