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恕眉头蹙起,阴沉的眸色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姑娘气性大,眼里容不得沙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不过,要退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庄恕有些头疼地啧了声,说话时,强势地拉住她的手:“先跟我上去收拾残局。”
被扣住的手腕有些酥麻,他偏高的体温很灼人,热气传递到脸上,好似有细微的电流经过。
她有些不适地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去!我大舅舅说了,任何情况下,我都有权拒绝和当事人私下见面。”
可下一秒,他扣着手腕的力道加深了几分,轻轻一拉,轻松将小猫似的小少女拉到自己身前。
撞上她闪烁的眼神,庄恕低沉轻笑:“那我通知傅锦琛他们来现场查证?嗯?”
“庄恕你脑子有泡吧!”张若妤气急败坏地龇着牙,想一拳干死他丫的。
大舅舅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律师,家里她最怵的人就是他了。
但是,庄恕是个不露声色的狠角色,从小到大经历过上百次暗杀都没死,她斗不过。
自知好汉不吃眼前亏,张若妤佯装乖巧地同意:“我跟你去就是了嘛。你能不能别抓着我的手?疼~”
庄恕想着小少女的人品,稍微松了点,却没有直接放开她。
重新上到二楼,张若妤突然蹲下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哟地叫了起来。
“我肚子疼,要拉了。”
庄恕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刚才不还好好的?”
“那我哪知道?”张若妤立刻奶凶奶凶地抬眸,瞪他:“真急!不信你可以跟我去女厕所!”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讲得这么理所当然?
拿她没有办法,庄恕松了手放开她:“去吧。”
张若妤重获自由之后,立刻溜进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间,将门反锁。
狗男人!
他叫她去她就去?
岂不是很没面子?
等骂够了,张若妤在卫生间里环视一圈,发现靠外墙的地方有个半米多高的通风窗,窗沿的位置比她个子要高出一小截。
“就这?小意思~”
她估摸了下高度,轻轻松松踩着洗手池,撑着窗沿翻上去。
翻墙爬树对她来说不在话下,这点高度简简单单。
从窗户看下去,距离地面大概四五米,偌大的草坪连接着人烟稀少的小路,路灯有点儿昏黄,一闪一闪的,好似闹鬼的片场。
为了以防万一,张若妤还是坐在窗台上,脱了自己的高跟鞋,将鞋扔到外面地上,自己再跟着跳下去。
落地的瞬间,张若妤突然觉得脑袋好晕,脑浆在里面翻江倒海,打了场架似的。
以她的酒量,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喝,区区几口果酒而已根本就跟喝水似的。
现在却头晕想吐,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不对劲!
她忽然想到景南说的,最近他们部门在全市扫严,彻查某种刺激神经的小东西。那玩意无色无味,在一众纨绔之中很畅销。
虽然少次不足以成瘾,但是会让人很嗨!
还会刺激神经,引发一些别的反应……
比如她现在。
“焯!那群傻X嫌自己命太长是吧!找死!”
大傻X!
什么都玩!
小心烂唧唧!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张若妤立刻打电话向自己的闺蜜求救。
“昭昭……零度侧门边上的小路,速来……救我。”
她气若游丝地说完,没等对方回答,手机屏幕闪了闪,没电关机了。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