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声音低低的,以师徒的名义。
“会。”子玉点了点头,笑的真诚无比,连柒月都信以为真。
夜里柒月住在偏房的专属小屋,子玉不晓得去了哪儿,半夜的时候院子里闯入一个叫茹沫的小姑娘,拍着她的门哭的凄惨无比。
“大人,我是你救过的水灵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水神大人,我是茹沫啊……我说过上天下地都要追到你的……”
柒月吃了子玉给的丹药,睡得沉重无比,艰难得开门,却看见那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尖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柒月忍不住询问,一头雾水。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茹沫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满含震惊和绝望,也不顾的一脸狼狈,就飞快得跑走了。
柒月着了一身轻盈的蓝色拂萤裙,绣满金丝碎花的轻纱铺落于地,阳光照在身上,眉目安然地拿着小剪在小院里修剪那株海棠的卷了边的残叶。
想起咋咋呼呼的茹沫,不由呡唇浅笑,白皙的脸畔不自觉溢出一丝暖意,那丫头可真是有趣极了。
在昆仑巅,她真的以为子玉是想和她恩断义绝,若她当初不插手千言的事情,也不再追究过往,她或许可以和子玉一起,相互扶持,一生一世。
只可惜……他们终究隔了一些事情。
宫湮开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脚步生生在垂花院门顿住,眸里倒映着她那安然浅笑的模样,突然让他莫名的心里一顿。
那些话,他……怎么说出口?
倒是柒月先察觉了宫湮的到来,也只是笑着的睨了他一眼,语气不知意味:“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客套,也没有刻意疏远。
当时魔宫找他救命的事,柒月可没那么大度,真不晓得什么事比她的命还重要。
宫湮如鲠在喉,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指节青白。墨发如洗,白衫依旧不染纤尘,身子却消瘦了许多,平添了几分萧瑟。
他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是来接你回天御宫的,受人之托。”最后四个字说的飘摇无比。
“哦?”柒月有些好笑地摸了摸海棠枝头的娇嫩的花苞,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修理虫叶,素手纤纤,有些遗憾道:“那可不行,我还要等人的。”又状若无意地质问道:“仙尊当时,可看见了我的召仙香?”
“看到了……”
柒月心里有些闷:“仙尊来时可看见子玉仙人?”
宫湮颓然闭上眼睛,掩盖住眼里的浓重,犹豫开口:“子玉仙人……已经仙逝。”
啪,枝头唯一一朵花骨落地,花朵儿重重的砸在地上,娇嫩的瓣轻颤了颤。
柒月听到这平地惊雷的话,身子瞬间虚晃了两下,感觉身体里的气血顿时有些翻涌,她捂着胸口,强压下喉咙里那股腥甜味。眼里瞬间浸满了凉意,她气的有些颤抖,回头冷冷地盯着宫湮。
“你胡说什么?!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随手将手里的剪子向宫湮丢去。
宫湮脸色苍白地捂着脸颊上被剪子划伤的地方,白皙的指尖染了一片红,他苦笑了一声。
谅他机关算尽,还是回不去了吗?子玉啊,我到底是看轻了你……他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湿润,这场纠葛,他输的彻彻底底……
“他确实死了,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他强行留下最后一缕神魂,让我接你回去。”
“宫湮,你到底想做什么?”柒月身子一僵,眼里波光蔓延,脸上却笑靥如花:“你非得让我对你彻底失望吗?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他怎么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