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我想,用不了多久,家里的财产都会被上面的人查收,只怕是留不住。这个存折上的钱是查不到的,这个身份证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等风声过了,你把钱取出来,最好是出国,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宋茜翻开存折看了眼,存折上面可以说是天文数字。而数目越大,宋茜便知道她妈犯得事情也越大。
“妈,我拿着钱走了,那你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大不了,我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请个好一点的律师,官司打得好,判不了死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蒋丽梅早想过自己可能会有今天,早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心理准备。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宋茜这个独生女而已。这些年,她把她给宠坏了,骄纵任性,心思又简单,很容易上当受骗。留给她这么大的一份身价,蒋丽梅最担心的就是宋茜守不住。
宋茜的手中攥着那张存折,而蒋丽梅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茜茜,你要听妈妈的话,一定好好的守住这笔钱,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聂东晟。”
宋茜却把存折推给了蒋丽梅,通红的眼睛再次滚落出泪水,“不,我不要钱,妈,我不想你坐牢,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宋茜突然想到了聂家,眼中浮现出满满的希望。“妈,不是还有聂家吗?聂奶奶答应我,一定不会对你的事情袖手旁观的。”
蒋丽梅听完她的话,脸上反而露出苦笑,“聂家?傻孩子,聂家是不会帮我们的,聂东晟恨我入骨,他只怕是巴不得我死。”
“什么?”宋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妈和聂东晟交集不多,唯一的联系就是自己而已,怎么可能结仇呢。
“妈,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说清楚。”
面对宋茜急切的追问,蒋丽梅却只是摇头叹息着,眼中的神情有些嘲弄,也有些飘渺。“茜茜,你别再问了……这一切都是报应。”
蒋丽梅说完,站起身向楼上走去,她该去洗澡了,舒舒服服的泡个澡,这样舒服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宋茜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空洞。客厅的液晶电视一直打开着,应该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忘了关掉。
本地台正在播放着一段采访。画面中,被采访的女人倒在病床上,一边回答着记者的问题,一边抹着眼泪。
记者:严女士,请问你是在XX医院做的剖腹产手术吗?
严女士:是的。我是B市下属昌平县人,产前检查的时候,县医院的大夫说我胎位不正,脐带绕颈三周。我们那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所以就转到了市里的医院。我们家里条件不好,还借了一些钱,这才到市里住了院,做了剖腹产手术。孩子出生一周后,我们手里东拼七凑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出院回了家。
记者:那回家之后呢?
严女士:回家之后,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并且肚子一直疼的直不起腰,还时常发高烧,最高的时候烧到了39°,家里又借了点钱,送我到县医院去检查,B超显示肚子里有暗影,医生怀疑是宫内有淤血,给我开了些消炎药,让我先吃药,先看看能不能吸收。可是,药吃了半个月,不仅没有效果,还越来越重,最后高烧休克了几次。
记者:你是因为高烧不退,才从县医院再次转院到B市的中心医院吗?
严女士:是的,休克当天县医院的大夫说救不了,让我们马上转院,于是,我就被救护车拉到了中心医院,推进手术室抢救。结果,医生居然从我的肚子里取出了一块医用纱布。
随后,摄像机切换了画面,被采访者换成了中心医院妇产科的医生。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