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也凄楚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小心地安抚着,任她哭个够。
雷雨慢慢地缓了速度,滚滚雷声时断时续的,影颜抬起头来,看来心情好受了些,朝着椰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遇上这种天情绪就不好,又没人说话。今日梗得特难受,不知怎的跑到你这边来了。”
椰儿宽容地一笑:“这种雨天,到了晚间天色就变好了,明日更好。”
“是啊,明日会好的……”影颜低喃着,眼里的泪水已经揩净,神色平静下来,“不知怎的,看见你,人就平静了。”
“娘娘是个善良的人,小心身体了。”
“叫我窦鸢吧,你一来,好歹可以一起说话。”
“窦鸢姐可是感到寂寞?这王宮……”
“王宫里还是很自在的。”窦鸢解释道,“这里比宫里的娘娘们自由多了,出出进进的新王根本不管。我生来胆小,在新王眼里,最无用的一个了。”说完,她近似苦涩的笑了笑。
“椰儿出自乡野,什么都不懂。”椰儿也笑了。
窦鸢高兴起来,拉着她言语真切:“我出自官宦人家,闺训又重,反而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咱不提出身,有个伴就好,你可愿意?”
椰儿和善地点了点头。窦鸢舒心地笑道:“这一哭还真没白哭,认了个妹妹。明日带你去仁裕街逛逛,那里都是皇亲贵族去的,姐姐让你去开开眼界。”
椰儿想,都城繁华街景自己没亲身体验过,也该好好走走,笑笑以前天天念叨着都城里的好东西,这回帮她去挑几个。
于是答应下来,窦鸢更是欢天喜地的,又聊了会,方才依依的告辞了。
黄昏时积雨新霁,四周漫漾着清新凉爽的空气。珠儿摆在南窗下的一盆兰花绿叶纷披,扑鼻的芬芳幽幽地散着。
椰儿出了垂花门,朝着一带绿荫,冉冉地向着轻水宮的方向走。
华能不允许她住到轻水宮去,她的心依然留在那里,趁着这花荫瑟瑟的雨后,她想去那里走走。
此时天空如洗,微风吹送青石路两边的柳树,一缕缕的水丝轻洒在头上、脸上。椰儿抬眼感受着那份舒爽的凉意,不经意间,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林子间若隐若现。
椰儿停止了脚步,那人低头走着,想是思忖着什么,脚步略显沉重。
待他渐渐走近,椰儿笑着打招呼:“喜柱师父。”
喜柱惊骇地抬头,脸色也变得苍白,看着椰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椰儿轻笑起来,开玩笑道:“瞧喜柱师父吓的,是不是几月不见,以为我不再出现了?”
喜柱缓过神来,尴尬地一笑,声音低低的:“那是,那是,真意外……”又指着后面解释道,“工房让我过来看看这边的雕刻,赶着做批活。”
椰儿看着喜柱手里的画卷,就催促他:“不多说了,您快去干活吧。”
应了一声,喜柱低头擦身而走。椰儿回首见喜柱匆忙的背影,摇头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眼前小径红稀,雨水把轻水宮外面的草披冲掉了一块,上面有零乱的几片脚印,深深浅浅地通向院门。椰儿小心地走着,院门虚掩,椰儿推门而入。
雨后的轻水宮是何等的寂静。纷纷扬扬的坠叶飘满香阶,风卷起,细碎的沙沙声频添寒意。各处门窗依然紧闭,想着赤睿涛曾经破门而入——轻水宮里到底有什么?
椰儿在院墙下站了良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荒凉的轻水宮过早地进入了秋天。
晌午时分,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蝉鸣一声声吵得欢。夏末季节,早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