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谦安静地陪在老太太的身边,和老太太低声唠着家常。
顾硕低眉顺眼地走过去,见了老太太,亲热的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眸中泛着笑意,看到顾硕,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眸子中射出凛冽的寒光,看得顾硕不由得一震。
入赘到白家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习惯,现在心中只盼着老太太能早点归西,他好放开拳脚大展宏图一番。
“顾硕,你大白天都出去鬼混,把我那傻女儿至于何地?”老太太厉声训斥,当着白子谦的面,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妈,看你说的,我哪敢呀!”顾硕心虚,额上冒了冷汗,但还是小心地狡辩着。
“你不敢?”老太太大怒,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不敢?那你脖子上的红痕是从哪里来的?”越说越气愤,老太太指着顾硕的手指微微颤抖。
顾硕垂下头,不敢再狡辩。
心中却暗暗埋怨程韵,明知道他们是在TOUQING,为什么还要做的如此刺眼。
“我警告你,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不管,今天我是来告诉你,子谦现在已经回来了,他是我们白家唯一的男子,我要让他接管所有金融事业,并且连下属的娱乐杂志都归他负责,你可以退休了,余下的时间尽可以去外面泡妞喝花酒。”
老太太生气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妈,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还年轻,还有很多精力,不能退休。”顾硕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就差给老太太磕头了。
老太太余怒未消,嘴唇颤抖着说:”真不知道我那傻姑娘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就是因为你这一个英俊的皮囊啊,现在可好,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天吃斋念佛,那是对你多失望才至于到了这般田地啊!”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了再沟通下去的意义,老太太起身,拿起拐杖,因为生气而颤抖的身体有些不稳,白子谦赶紧上前,扶着奶奶,头也不回地离开。
“谦儿,你妈还在佛堂吗?要不要去看看她?”老太太眼中含泪,心痛不已。
女儿是她心头肉,老公英年早逝,她辛苦了一辈子,靠着开小餐厅,一步一步打拼出了天下,做起了银行业,后来,女儿长大了,看上了顾硕,那时顾硕是一个从农村上来的大学生,对白依依非常好,会哄她开心,看着女儿能幸福,她也觉得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但是依着她看人的眼光,怎么都觉得这个顾硕不是可托付终身的人,果不其然,结婚后,顾硕就背着他们在外面养小三,白老太太查到之后,怕女儿知道了痛苦,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做对她们白家利益有损的事情,差不多得过且过就算了,但是没想到有了白子谦后,他还是色心不改,白依依清楚了顾硕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后,慢慢地伤心透顶,皈依了佛门,找人在家里建了一座佛堂,成天把自己锁在里面,吃斋念佛,也不出来见人,那时顾雪儿还小,还是老太太一手给带大的。
往事不堪回首,一提起来,满腹辛酸,越想越生气。
“谦儿啊,你记着,以后如果有了心仪的姑娘,一定不能像你那个混账的爹啊!”老太太擦了一把泪,语重心长的说。
"奶奶,你别生气了,孙儿记住了。”白子谦心中酸楚,靠在奶奶的怀中,轻声地安慰她。
”可惜奶奶已经老了,以后白家所有的一切,你都要替奶奶看好了,别让你那***熏心的混账爹把这个家给都败光了。”
白子谦郑重地点点头。
从小,白依依和顾硕总是因为顾硕在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