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就闭着眼睛靠在垫子上。
楚清浅用手指沾了些药膏,在他身上涂了起来,一开始她都紧绷着身子,怕这煞星突然发脾气将自己拍飞,可是过了半天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放下心来,同时也对洛寒卿的忍耐能力多了些敬佩。
那种药她试过,当初一个不大的伤口都能让自己哭天抹泪,换成自己躺在这里是打死都做不到这么淡定的。
洛寒卿身上的伤口还有几道都能看见骨头,楚清浅细心的一道道的涂抹,因为能想象到那种痛感,下意识的用嘴吹气,想让他好受点。后来察觉到自己这么做挺傻的,就立刻停了下来。
殊不知洛寒卿在她上药的这段时间中就是天堂地狱的来回转换。
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其实是背在身后的手上青筋毕露。
她的手指特别清凉柔软,抚摸在他身上是种致命的诱惑,尤其是看着那白皙的如同葱根一样的指尖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摩挲,连刺人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还有楚清浅吐出气息帮他吹伤口。
这种有些孩子气的行为却让洛寒卿的心颤抖不已。
很多很多年前,在他已经快要模糊了的记忆中,那个被他唤作“娘”的女子也是这样吹过他因为摔跤而留在膝盖上的伤口,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替他擦干净面颊。
他的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和的人,杀伐果断,霸道异常,比修真界多少男子都要狠厉,但是在对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副轻柔的样子。
那之后,在净离宫腥风血雨这么多年,他多致命的伤都受过,再也没有人这样细心轻柔的为他处理过伤口,之前是不屑敷衍一个名存实亡的少主,之后是没人敢这样对待弹指间取人性命的魔头。
而他也习惯在在受伤的时候独自蛰伏休养,把脆弱的一面牢牢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因为永远都不知道接近你的那个人会不会趁你虚弱就要了你的命。
这么多年,楚清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他重伤之时留下他身边的人。
脑海中想着这些,洛寒卿深邃的目光落在楚清浅身上,可惜她低着头没有看见。
猝不及防的,她的指尖划过他胸口的红点,洛寒卿的喉头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咬紧牙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再忍忍啊。”楚清浅以为他是疼的,尤其是看见他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连连道歉。
洛寒卿低头看着那一开一合的朱唇,忽然心中有一股压不住的邪火上涌,想要将她狠狠的压在床榻上,肆意吞噬那两瓣朱唇,然后……
洛寒卿在自己还能控制住的时候强制般的收回心思。
“好了。”楚清浅大概看了一下,上半身的药自己已经涂抹的差不多,剩下的地方他自己上药应该没问题,便把膏药往他手里一塞,“剩下的你自己来,我去处理一下血迹。”城主府的人也都不是酒囊饭袋,虽然不一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她这般说完正想离开,忽然被洛寒卿抓住。
“嗯?”楚清浅不解的看着他,以为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洛寒卿看着懵懂的她,就像是大灰狼在看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嘴角散开了一个妖艳的笑意。
“剩下的,你也帮我一并上了吧。”
他的笑容像是血莲般的妖娆,但声音却是无辜的,配合着那声音分分钟就是蛊惑人的节奏。
楚清浅呆呆看着他,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不过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计了。
擦,这货竟然对她用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