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时兄不爱听的话,上一次发生在你们与九阴琼华之间的冲突,将半个鬼域都卷入其中,危害不可谓不大。生前打打杀杀也就罢了,死后再来一遍,根本得不偿失。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时水哲挥手打断道:“抱歉,这是我们剑宗与琼华派之间的恩怨,如何解决,我们自有计较,轮不到外人插手。鬼王若是来做说客的,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见他态度强硬坚决,炼镇子也没打算说服他,转移话题道:“那好吧,我们来说正事,你们与九阴琼华的事本王不想管,也管不着,可其他的就不能纵容了。本王希望时兄能和我一起出面调解,将隐患扼杀于萌芽之中。”
时水哲闻言哑然失笑,这炼镇子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老好人,为了稳定局势,东奔西走,竟然求到了他的头上,老实说,他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指望他来调解,简直异想天开。
要知道,鬼剑宗的主事者可不是后世那些软脚蟹,多是活跃在修真大战时期的好战分子,一个个凶名赫赫,双手沾染了无数妖魔的鲜血,生怕没仗打,哪里有嫌仗多的,鬼剑宗上下如今早就摩拳擦掌,等待时机,岂会轻易放弃,炼镇子的一番好意注定要打水漂了。
望着炼镇子殷切的目光,时水哲微微一笑道:“鬼王,你太过一厢情愿了,有些事已经不是我们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不妨顺其自然。”
炼镇子皱眉道:“怎么说?”
时水哲轻轻一弹竹竿,一尾金鲤跃出水面,挣扎着落入他的掌心,他只是轻轻一握,金鲤就再也动弹不得,唯有尾部无力的扇动。
他将鱼竿放到一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鱼身道:“就如这尾金鲤,我放不放手,它都无法再逃回湖中,因为情势已经改变了,有太多的因素将其困在岸上,生命之水看似近在咫尺,实际上却是遥不可及,要么落入腹中,要么干涸而亡,注定一步步走向绝路。”
炼镇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无能为力了?”
时水哲将鱼抛入湖中,转头定定的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来这里之前,你可曾去拜会过苍墟鬼王?”
炼镇子知道这种事瞒不过时水哲,很干脆的点点头:“没错。”
“敖振怎么说?”
“他说……”炼镇子有些迟疑:“他说不想掺合此事。”
时水哲笑着摇了摇头:“谬,大谬!敖振那老家伙心口不一,他不是不想掺合,是已经深陷其中,而且站在你的对立面。”
“什么?!”炼镇子脸色大变。
时水哲捋着胡须长笑道:“暝墟鬼王卫夫和敖振之间的关系你不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的徒子徒孙们带给老朽一个确切的消息,卫夫的大军已经全部部署到与将盟的交界线,其中代表着什么,还用老朽详细说明吗?”
“难道不是偶然?”炼镇子犹有不甘道。
时水哲冷哼道:“偶然,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偶然。鬼王,阴墟只是个开始,其中的水远比你想象中的深,看在多年老邻居相安无事的份上,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再多管闲事了,以免连自己也给搭进去。”
炼镇子失魂落魄道:“真的无法阻止了吗?”
时水哲冷笑不语,对炼镇子的天真感到不屑,是个人都知道九阴平静了太久,各种矛盾隐于暗处,早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宣泄只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如今契机已经出现,阴墟的火烧的足够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真对不起枭雄这两个字,连这种政治觉悟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怎么成为十三墟鬼王的。当然时水哲也承认,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