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方望着夫婿,微笑道:“恪郎,你看二娘、三娘,十年未见,规矩半点不落,可见李氏将她们教得极好。”
秦恪也看了看两个庶女,见秦织也有十七,却未说婚事。听秦放的意思,李氏也一直住在沈淮安排的宅子里,没闹什么幺蛾子,可见是个本分人。虽说他心有芥蒂,不乐意见到这些妾室,却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体面,便道:“既是如此,李氏的份例便按孺人来吧!”却丝毫不提晋封之事。
听见夫妻俩的对话,秦绮撇了撇嘴。
她这辈子的生母美则美矣,却是个将“贤良淑德”“上下尊卑”刻在骨子里,把自己摆到奴婢般卑微位置的封建女子,对待亲生女儿毕恭毕敬,隔着距离,却将她们拘得死死的,半步都不准出去,唯恐她们坏了皇室名声。闹得她来到这陌生的时代十四年,生活的地方除了代王府就是平昌坊五福胡同,竟未看过偌大长安几眼,更别提发挥聪明才智,做点小生意了。
李氏不争不闹,恪守本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个媵妾……秦绮小心翼翼地觑了沈曼一眼,见代王妃脸色蜡黄,神情匹配,姿容远逊从前,对代王的影响却非比寻常,立马拿定了主意——婚姻大事,讨好木头似的生母压根没用,得让这位嫡母高兴,自己才能过得更好。